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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号女生寝室】(1-10)作者:duduuuuuuuuuuuu

海棠书屋 2025-04-0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208号女生寝室】(1-10)作者:duduuuuuuuuuuuu字数:49732  第一章:208  8月底,格桑花还开着。  火车穿过河流,河流穿过山谷,山谷则错落地摆放在高原女神的腰间。  极目远眺,桑桑
         【208号女生寝室】(1-10)

作者:duduuuuuuuuuuuu
字数:49732

  第一章:208

  8月底,格桑花还开着。

  火车穿过河流,河流穿过山谷,山谷则错落地摆放在高原女神的腰间。

  极目远眺,桑桑能看到天地间的巍峨来。或蓝或紫的绿绒蒿,金色的油菜花,粉紫色的格桑花,在草原上展开一场热烈的竞放。连绵的雪山在天际勾勒出雄伟壮丽的轮廓。山顶被终年不化的积雪覆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宛如一位位身着白色披风的巨人,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它们威严而又神秘,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相互映衬。近处,草原上,藏民的小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小屋旁,牦牛悠闲地踱步、吃草,它们身形健壮,毛发浓密,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桑桑原没觉得家乡是如此的大。她先是坐了中巴到县里,再是换了大巴到山南,又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到了拉萨,人家跟她讲,去北京可以坐飞机。从天上飞?她是想都不敢想。桑桑还是选择坐火车。

  这样,花了大半天,晃晃悠悠出了藏地,又在汉人的地界结结实实地开了一天多,终于她出了北京西。

  出了北京西站,桑桑又被人群裹挟着涌往地铁站。而可怜的小姑娘,站在9号线黑洞洞的入口,徘徊很久。她知道这是一种在地下穿梭的火车,老师们告诉过她这叫「地铁」。周围的人群行色匆匆,脚步急促地朝着各个方向奔去,嘈杂的人声和广播里不断播报的列车进站信息交织在一起,让她愈发感到不安。她紧紧攥着背包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在藏传佛教的知识体系里,「中阴」的概念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桑桑的认知中。中阴,是指人死后到再次投生之间的过渡阶段,这个阶段充满了未知与神秘,灵魂会在各种奇异的境界中徘徊。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关于中阴的描述,壁画上那些虚幻又诡异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她想着,这地铁驶入地底,是不是就如同踏入了那神秘莫测的中阴世界?每前进一分,便离现实世界更远一步,陷入无尽的未知与迷茫。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一些经文,试图借此获得一丝慰藉。她又想起喇嘛们教育自己的关于「魔障」的说法,一些邪祟的力量可能潜藏在黑暗幽深之处,伺机影响众生。这地铁在地底穿梭,会不会不小心惊扰到那些潜藏的「魔障」?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可怕的画面,所以她还是逆着人群退了出来,选择乘坐公交车。先是坐387路,经过10站,在祁家豁子站下车。又换乘670路,在二拨子站下车,再来是换乘昌58路,最后终于到了农学院的宿舍。

  桑桑推开12号楼208室的门,宿舍里摆设不多,左右两侧靠墙各摆放着两组上床下桌的组合家具。在宿舍的近角,摆放着一个四人共用的储物柜。远处,阳台的门没有关牢,虚掩着。

  但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手中的行李箱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只见宿舍左边的书桌凳子上,一男一女正忘情地拥吻着。男孩稳稳地坐在凳子上,女孩则跨坐在男孩身上,他们的双手在彼此身上肆意抚摸,动作愈发大胆,眼看着就要开始互相脱衣服。

  桑桑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原本就因赶路而略显苍白的脸颊,此刻却是滚烫。

  「烦恼如贼」。桑桑一路而来,不坐飞机也好,不坐地铁也罢,原本想恪守着曼仁巴上师临行前的教诲:「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但此刻眼前小情侣的所作所为,却终于如烦恼的窃贼潜入内心,偷走了她内心应该恪守的平和与安宁。

  「你们……都是住这里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问。

  热吻中的两个人终于发现来人了,他们擡起头来。情侣中女孩皮肤白的发亮,实在是好看,却是懵懵的没有说话。而那男孩相貌平平无奇,举止甚至有些粗鲁,他把女孩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拍拍手,说:「啊~抱歉。」又看了看那好看得出奇的女孩,说:「下次我再来。」然后,爽利地从桑桑身边闪出了门。

  桑桑就是这么认识何夕和程斌的。

  ……

  何夕是江苏人。准确地说,她是扬州人,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扬州。

  她家庭条件一般般,高考成绩也一般般,自己从小也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性格的女孩子。

  但她实在是好看。身高166cm的她,有着披肩的长发,有着娴静的神态,有股淡雅且标致的好看劲儿。这个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当后来桑桑问她开学第一天和程斌的亲热时,何夕说自己也不是特别意外。自己打车到了学校门口,遇到了这个身高一米八的男生。男生说和自己是一个班的,已经报道完了。送你回宿舍吧,男生说。

  何夕就觉得很自然,生活里,作为美女,她无数次享受过这样的便利。她给了对方一个甜甜的笑,让男生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来到12号楼。进了屋,何夕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到的。她简单拾掇了下,就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给程斌擦汗。

  毛巾还没有递过去,程斌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何夕想,这么盯着我,多不礼貌啊。她觉得自己心里应该发毛,但其实没有。

  紧接着,程斌用手勾着何夕的腰,自己也压下腰,亲到了何夕的嘴唇上。他是如此的熟练,简直就像专门演练过一样。

  强吻?何夕脑子里一片空白。江苏抓早恋抓得特别严,而自己又是乖乖女。身为校花的她,其实从来没有和男孩子亲密接触过。

  难道北方人就是这么……开放?女孩的脑子终于转动了一点点。但即便是……这样,这也太过了吧?

  女孩的嘴被程斌粗鲁地撬开,舌头伸了进去,发现了女孩畏畏缩缩的丁香小舌,纠缠了上去。同时,男孩的手也攀了上来,透过灯芯绒的淡黄色毛衣,抚摸勾勒着少女的胸罩。

  何夕觉得被男生摸得痒痒的,隔着胸罩,男生其实摸不到什么。而男生撑在自己后腰的手很硌,自己没有练过舞蹈,现在这个姿势,自己很吃力。她扭了扭腰,男生则会意,坐到了凳子上。而何夕则一屁股坐在了男生的大腿上,屁股下面,感受着男孩的满满当当。

  反抗?女孩有点懵。是不是早该反抗了?

  可是……感觉就是……在做梦啊?而自己被这个热情洋溢的男生怀抱着,拥吻着的感觉……实在是好甜美……

  甚至,自己屁股下面能感受到对方硬邦邦的滚烫的热度。隔着两人的牛仔裤,依然能感受到,蹭着自己的下体。唔~何夕觉得自己好像下面湿了。

  男孩抽出了自己的舌头,舌尖还拉出了一道银丝,黏在何夕的舌苔上。他很老练地,把食指和中指伸到女孩的嘴边,哦,不,直接是伸进了校花的嘴里。

  「你喜欢这种直接。」男孩在校花美少女的耳边呢喃,似乎是总结,又似乎是命令。

  何夕简直受不了这种语气。她一直是爸妈心目中的乖乖女,同学们心目中的清纯玉女,而此刻程斌的爱抚,甚至于亵玩,让她觉得极为羞愧。

  我早该反抗的啊。何夕懒洋洋地想。整个人温软地擡不起哪怕一根手指。

  我要死了要死了。何夕胡乱地想,她贪婪又贱贱地吮吸着男孩塞入自己口中的两根手指。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任他摆布?他也不帅啊?自己和他这是算什么算恋爱吗那他岂不是自己的初恋?

  何夕此刻脑子却转的很快,但身体还是动不了一点。

  直到宿舍的门被「啪」的一声再次推开,「你们……都是住这里的?」

  一个圆圆的脸蛋,颧骨微微泛红,羞涩地映衬着被高原阳光亲吻过的小麦色皮肤。

  ……

  程斌跑了。后来,剩下两个舍友也来了。

  左一床(对,就是被程斌和何夕坐过的那张凳子)的主人叫米珞,是个中等个头的成都小美女,很爽朗,话很多,笑起来很好看,却挺喜欢说脏话。她扛着两三个行李箱,和1个大书包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遇到程斌这种色狼壮劳力。

  而最后一个到的是赵致。这是个身材极为高挑出众的上海女孩,足足有一米七六,形体像模特一般骨感修长。而她的打扮却是齐耳短发,一身黑的皮衣皮裤,带着仿佛从机车上跳下来的酷炫感,非常干净利落的感觉。她的话很少,存在感却是很强,因为带过来的行李都是名牌,用米珞的话说:「幺妹儿行李箱都是Rimowa的哟~」

  由此,日后被称之为「农学院最美宿舍」的12号楼208寝室,人终于齐了。

  第二章:305

  12号楼的对面,不是11号楼,而是10号楼。而10号楼再往前,是9号楼。

  不知道当时起名的校领导是怎么想的,还是单纯对11这个数字不感冒,总之农学院就没有11号楼。

  9号楼的男生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不管是12号楼,还是10号楼,都是女生楼。以后哪怕真有11号楼,也大概率是女生楼。因为农学院女多男少,其实男生们,就只住9号楼一栋楼。

  不过9号楼305的几个男生,多少还是对于对面的10号楼有点意见。众所周知,10号楼都是恐龙和坦克。美女都在12号楼,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12号楼208。

  由于9号楼只正对着10号楼,10号楼后面才是12号楼,因此在9号楼这边,架着望远镜也是看不见12号楼的春光的。

  此刻,305室的虞嘉树狠狠地想,他丢下了手中的望远镜,骂了一句:「操。」

  「怎么了?」舍长温川问道。

  「妈的,10号楼有个坦克,也在架着望远镜看我们。」虞嘉树浑身感到一阵寒意,他紧了紧夹克,仿佛此刻已经被坦克女坐在身子底下蹂躏。

  虞嘉树也是上海人,他长得白白净净,身高175左右,加上平日里在女生面前彬彬有礼,获得了「瑜伽」的外号。

  他对自己班(园林二班)的美女格外殷勤,尤其是同为上海人的赵致。但赵致却完全不搭理他,话都没说过几句。

  但私底下,305寝的兄弟们都知道,此人内心猥琐得很。平日里架望远镜看女寝的也是他,晚上黄网看最多的也是他,他甚至用Ai合成班上女生的照片,用来撸……

  所以此刻,舍长温川也没好气地怼他:「给坦克妹妹看看也好,最好一屁股把你给碾了,省的你天天晚上发骚。」

  ……

  温川是甘肃白银人,说话经常温吞吞的「N」「L」不分。但是脾气挺刚,他老早就看不过虞嘉树那种猥琐劲儿了。

  喜欢一个妹子,就应该去追。而不是整天在这里YY。这是温川的人生哲学。说起来,他是一个纯爱战士,他从图书馆借了很多爱情相关的书籍,加以研究,然后再给妹子们写信。不是微信里发一大段话那种,而是真的手写,通过12号楼的宿管阿姨,送到女孩子们的手上。

  所以他被园林二班的女生称之为「诗人」。

  温川也喜欢赵致,然后他觉得米珞也不错。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何夕。因为何夕最好看,也最清纯。

  他在埋头创作,想给心目中的女神写一封新的爱情诗。而他心目中的女神呢,则再给懒洋洋地缩在寝室另一角的程斌发微信。

  「程斌,今天的规划与设计,你怎么又没来?」

  「懒得去。你帮我做笔记不就行了?」

  「老师说三次不到就挂科了。」对面的女孩似乎挺着急。

  「不会的,我又不是你,我不去,不会有人发现。再说了,挂就挂呗。」男生似乎无所谓,确实,他的存在感,相对于班花而言,近似于0。

  「挂多了会留级啊~」

  「留级就留级呗!」

  「才大一就留级!程斌你是怎么想的?到时候我们都大二了,你大一?」

  「哦,那也挺好。那你是我学姐了。我喜欢泡学姐。」

  「你!」女孩似乎很生气,又似乎没有。

  「怎么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吗?这么爱管我?」

  对面突然没了回复。

  ……

  何夕靠在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9月下旬的月光和寝室的白织灯光揉在一起,洒在女孩如玉藕一般的手臂上。她擡起手臂,想敲下几个字,又放了下去。片刻,又下定决心般写了两行,却又还是删去。

  是啊,我是你的女朋友吗?这么爱管你?

  报道那天被程斌强吻后,何夕似乎已经认命。发生过的事情无可挽回。而也怪自己那天没有反抗。再者说,程斌虽然不帅,但他充满青春荷尔蒙男子气息的怀抱,以及那个果决悠长的吻,是自己……到今天也念念不忘的。

  谁都会有一次初恋吧?虽然自己的初恋来的如此不明不白,但毕竟……程斌也不是什么黄毛小混混,而是自己的同学,也许……可以处一处?

  说是这么说,想是这么想,少女的矜持,校花的身份,让何夕无法去主动找程斌。

  她等着程斌来和自己表白。

  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男生。而且……自己这么好看,开学到现在已经收到了五六个表白了。

  他们的表白,我都不喜欢。我都可以统统拒绝。而程斌,你只要一开口,我就马上答应。女孩芳心如炽地想。

  程斌他……会给我发微信吗?约我出去?再次吻我?还是……情书?或者……送花给我?何夕整天胡思乱想这些东西,直到军训都结束了。

  程斌依然没有表白。岂止没有表白,和她的联系都很少。简直就是在极致拉扯何夕的耐心。

  何夕都快疯了。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比被强吻更羞耻的事情,是被忽视。或者说,被强吻后,想求一个名分而不可得。

  她简直要发狂,就像青楼里已经被破了身子,却还没被赎走的姑娘;又像是被少爷搞大肚子,却不迎娶的丫鬟。她越想这件事,就越出不来。

  她只能主动给程斌发微信。主动去关心他。主动跟这个男生没话找话说。就像一个卑微的小丫鬟。

  ……

  「夕姐,干嘛呢?」隔壁床米珞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她的身影一闪,居然是直接钻到了何夕的床上。

  9月底的北京,女生们还没完全撤掉蚊帐。米珞居然飞速闪过了两层蚊帐,可见她是有功夫的……哦不……她干这件事已经很多回了。

  何夕吃了一惊,她擡起头,马上把手机扣着,塞到了枕头下面。「米珞,你又过来干什么?」她应付米珞的突然袭击也已经很多回了。

  「没啥,来蹭蹭姐姐的仙气嘛~」米珞穿着一身粉色卡皮巴拉睡衣,脚上还穿着可爱的黄色兔斯基小短袜,直接钻进了何夕的被子,一只手伸进何夕的腰下,从腰和枕头的缝隙中穿出来,一只手从上面笼着,怀住校花的腰,头紧紧地贴着何夕的小腹。

  「啊呀~别~」被米珞这么搂着,原本没啥,但何夕在想着程斌的事情,又一下子被唤醒了那天被程斌抱着的感觉。

  「夕姐在和谁发微信呢?哈?」米珞眯着眼睛问,白井黑子般审问着姐姐。

  「没……没谁」何夕的脸红透了。她把手机往枕头下面推了推,生怕被米珞翻出来。

  「诶,没劲儿。哎呦,诗人的信呢~」米珞的手胡乱摸索了几下,啥也没翻着,却摸出来几封情书。都是温川写的。她眯着眼睛接着读:

  「在时光的信笺上

  我写下对你的思念

  每一个字都是爱的密码

  等待你的目光温柔解锁……啧啧啧,诗人就是他妈的够肉麻哦。」

  意犹未尽似的,米珞不顾何夕的反对,镇压了何夕来抢夺情书的双手,接着读下一封:「在人海的洪流中/我的目光/总能精准地捕捉到你……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尼玛,这一首跟给我写的也差不多啊~」

  米珞脸上阴晴不定。她有点生气。看来温川的情诗事业还是不够专业,写诗写出了群发的效果。

  不过随后小姑娘又如春光绽放般地喜笑颜开:「夕姐,不聊那个傻诗人了。你知道嘛,305还有别的男生问过你呢?」

  「问……问我什么?」何夕很紧张。但她极力地表现得不动声色。

  「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谁啊?」

  「你猜?」米珞一副百事通的样子。

  「虞嘉树?」「不是。」

  「程……程斌?」何夕小心翼翼地说出这个名字。

  「也不是。是曹文韬啦。」米珞开心地说,「怎么?猜不到嘛?305,诗人,虞嘉树,程斌,加曹文韬4个人。也就曹文韬还算比较帅吧?」

  是的。从女寝208的视角,曹文韬,身高178cm,剑眉星目,温文尔雅,声音还出奇的磁性好听。绝对是男寝305最帅的帅哥,甚至能评个校草也说不定。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甚至305的其他男生也都不知道,曹文韬是个阳痿。Literally,硬不起来的那种阳痿。

  第三章:卧谈会

  曹文韬的阳痿,理论上来说,是一种心病。来源于他某次偷窥自己爸妈的性交。

  那是他高一的时候,暑假在家,百无聊赖。一大早却听到爸妈房里传出来点点声音,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他偷偷走到爸妈的房门前,推开一条门缝,却看到妈妈被爸爸脸朝下推倒在床上,赤条条的,双腿并拢着,但又偶尔打开,露出大腿根部神秘的黑洞洞的部分,正对着自己。

  爸爸却站在妈妈的侧面,手里擎着皮带,一下又一下抽打着妈妈!而妈妈,则呜咽着,似乎是强忍着疼痛,泣不成声,却也没有激烈地反抗。

  是妈妈做了什么错事?多么不得了的错事,会让爸爸鞭打妈妈?

  高一的曹文韬,对这种事情似懂非懂。如果是早几年,他会冲进去救妈妈。但是身处青春期,他似乎对这种场面有种朦朦胧胧的期待。他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把美工刀,准备冲进去和爸爸拼命。

  他回到了门缝前,却又踟蹰了起来。眼睛凑上去,透过门缝看到的,却是爸爸分开妈妈的腿,大力地在肏弄着妈妈!

  曹文韬着迷了。他的妈妈,是那种体态略丰满的中年女人,平时穿得很保守,此刻却一丝不挂地大张着腿。妈妈脸朝下,爸爸脸朝内,自然是都看不见偷窥的儿子。而妈妈双腿之间,被肉棒来来回回抽插的神秘地带,却正正好对着曹文韬的目光。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伸入自己的内裤,开始摩挲和撸动自己的鸡巴。作为高一学生,他也不是没看到色情图片甚至色情电影。但是,这种身临其境的,画面声音氛围俱全,且是自己至亲上演的活春宫,他当然还是第一次看到。

  没几下撸动,他就硬了。他仿佛看见妈妈双腿之间,是在一张一翕的河蚌,那里面温润潮湿的雪白蚌肉,新鲜的在等待自己的开采。他又觉得现在插入妈妈双腿之间的,是自己的老二,他不由自主地跟着爸爸的节奏在撸动,配合着妈妈轻吟浅唱的呻吟,就像踩准鼓点前进的火枪兵那样。他觉得爽极了。时间都整个儿暂停住。世界天旋地转。

  突然,「啪」的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

  「你他妈的在看什么?」是爸爸愤怒而扭曲的脸。带着无比威压的气势。屋内,妈妈「啊」了一声,开始摸摸索索地找衣服穿。

  曹文韬由此萎了。整整三年,他都硬不起来一次。

  如今,他其实已经基本习惯了。阳痿的他,并不是不能高潮,更不是不能射精。只不过,阈值比一般的男生来得晚很多。就好比是别人三碗不过岗,他喝了十八碗还可以接着撸。比喻可能不是那么恰当,无形中美化了自己,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很多时候,他看着那些很戳性癖的小电影,哪怕鸡巴仍旧是软绵绵的,他依然可以挤出一点点快感和精液。

  不过,今晚的卧谈会,曹文韬觉得,似乎开始有点刺激。

  大一新生还没有强制晚自习。所以,一般大家都是晚上八九点回宿舍,然后,洗澡的洗澡,玩游戏的玩游戏,玩手机的玩手机。但今晚是个例外。今晚学校通知,电信网络割接,从下午6点开始就没了网。结果,晚上男生寝室炸了锅,网络游戏一个都玩不了。再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手机信号可能也是被挤爆了,热点的带宽也变得若有若无。终于到了晚上9点半,整个农学院宿舍,不管是男寝女寝,都放弃了挣扎。大家纷纷上床,百无聊赖,开始进行同宿舍的友好交流(瞎聊)。于是,上个世纪末在大学校园风靡一时的卧谈会,这个晚上重出江湖。

  「所以啊,赵致的腿,那不是腿,是塞纳河的春水。」现在发言的是虞嘉树。

  众人轰然。「你小子还上升到了理论层面啊?诗人给你当。」说话的是程斌。

  「你别说,我喜欢她每天都穿板鞋,球鞋,白棉袜那劲儿。又纯,小腿又细。简直想扒了鞋玩她的脚。」这会儿说话的是温川。「曹文韬,你说是不是?」

  曹文韬被Cue到了。他感觉至少现在虞嘉树和温川都是精虫上头的状态。他还没那么上头,生理决定的。

  「说不定人家也穿高跟。只不过没穿给你们看。」他闷声闷气地说。

  「操,就你小子阴阳怪气。」温川骂道。

  「你别说,也是个很好的思路。赵致在我面前穿得很骚,在你们面前穿得很纯,哇啊,妈的,硬了,我被你们说硬了。」虞嘉树更加兴奋地说。

  「你俩纯属YY,我跟你们说吧,赵致这个妹子,一点儿都不简单。」程斌插话道。

  「怎么说?」

  「我今天跟赵致还见面了。她约的我。」程斌很淡定地说。

  「我去,你小子……她约你干什么?」虞嘉树紧张地问。大一刚入学嘛,所有人的感情都是混沌态。换句话说,就是群雄割据的纷争年代,城头变幻大王旗,谁是谁的谁,且都不一定呢。

  「还能干啥,就是选班委的事呗。」程斌说道。

  原来本周是园林二班选正式班委。原先程斌是代班长,所以这次他还想选班长。但是,赵致也想选班长。

  「她找我谈了,让我弃选。」程斌接着说。

  「啊?那你咋说?」

  「我当然不同意。」程斌说,「不过,人家妹子提了两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众人都来了兴致,目光齐刷刷地扔向程斌,连日光灯照向他的强度也烈了几分。偏偏程斌躲在蚊帐后面,一点也不大气,感觉就像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

  「她说……班上男生多,我肯定选不过她。」

  「哦!」众人点头。看来如赵致所料,都是重色轻友之辈。真投票,他们肯定是投美女不投兄弟的。

  「第二个理由是,」程斌咽了咽口水,看来赵致今天给他的压迫感十足。他回想起大美女当时的样子,她站了起来,弯着腰,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一只手叉着腰,脸和胸脯越过星巴克的桌子,整个地凑了过来。赵致的眼睫毛长长的,双眼皮利落,眉锋上扬,眼眸却盯着程斌。「你当我的班长,你配吗?」

  「卧槽,那你怎么回答她的?」舍友们纷纷关心。

  「哦~哦……我说,那,我竞选支书?」程斌弱弱地说。

  「操!」「妈的,你真的弱鸡!」「你果然不配。」305寝室里,骂声一片,甚至有一两只拖鞋,飞向了程斌的蚊帐。

  ……

  此刻的女寝208,其实也在开卧谈会。卧谈会的内容嘛,正如男寝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

  米珞盘腿坐在床上,抱着靠枕,却是靠在墙上。她兴致勃勃地说:「现在我们开始吧,每个人都说出自己今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说不上来的,或者说的没意思的,给本小姐洗袜子!」

  「干嘛给你洗袜子啊!」何夕抗议,语气重点放在「你」这个字上。

  「嘻嘻~给夕姐洗袜子也行啊,洗小内内~夕姐这么美,我怕她们抢着来呢~」米珞恬不知耻地又翻到何夕的床上,树袋熊一般地挂在校花的身上。

  「欸~别别别~又来了。那咱们谁先开始说?」何夕问。

  赵致没有回答,她似乎在专心致志地涂自己的脚指甲油,长长的雪白粉嫩的大腿微微曲着,煞是好看。

  米珞的目光又落到了桑桑身上。桑桑是个沉默寡言的藏族小姑娘。但该说话的时候,她也不含糊。例如在大家第一次聚餐的时候,米珞欢欣鼓舞地宣布「为了天南海北的友谊,为了大家名字都只有2个字的缘分,」要「干一杯」的时候,桑桑弱弱地说:「对不起,我的名字,不是两个字。我叫桑桑·扎西。」

  此刻,桑桑·扎西也擡眼看着米珞。快一个月的新生生涯,藏族小姑娘似乎也适应了内地的生活。她现在也穿着和米珞类似的睡衣,却是蓝色米奇的,这自然是米珞带她去城北市场买的。她却不喜欢穿袜子,很早就脱了袜子,两只小小的脚丫蜷缩着,却露在了被子的外面。

  桑桑·扎西在草原上自然是顶好看的,像夏日里倒映着蓝天白云的羊卓雍错。但在这个汉地小小的208寝室,她脸颊上的高原红,她将将一米六的小小个子,和略显粗糙的手,让她时常自卑。而舍友们习以为常的汉人商店,乃至外国品牌,甚至是微信的一些不熟悉的小功能,都让她时常局促。

  但骨子里,桑桑·扎西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小姑娘。这一节,我们会在后面讲到。

  因此,她迎着米珞的目光,擡眼道:「我先来吧。我先来讲自己的故事。」

  <桑桑·扎西的故事>

  我叫桑桑·扎西。我家其实住在多木拉湖的边上。以前,家里有阿爸,阿妈和妹妹嘎嘎。但是妹妹在11岁那年,从牦牛背上摔下来,摔死了。而我,也是打小就因为某个原因,被噶尔寺的僧人接到卡嘎去学习佛法,这是每年春天一二三月的事。又要到山南去学习文化和汉字,这是每年四五六月的事。每年七八月,我就回家,回到阿爸阿妈身边去。

  但就是今年,我六月最后回去的时候,在多木拉湖的边上迷了路。

  其实一开始还好好的,从公路下来,德格大叔开的车,他跟我说我阿爸阿妈在湖边的夏牧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阿爸留给我的黑马达杰。

  这是匹遛马,马鞍明显是现凑上去的,阿爸甚至都没有在马鞍下面垫麻袋,以至木鞍直接压着马背,有几处马背都磨破了。马常常疼得乱跑,我都快牵不住了。我想起以前在山南骑的棕色跑马,多深的草沟也能一跃而过。我就慢慢下了马,还是刚才走过的地方。

  我对这边的气味很熟悉。我使劲吸了口气又悄悄吐出来,空气里只有柔子草和晒热的湿土气味。七月的时候,我们家这边一般都是从岗底斯山脉斜转过来的风,顺着风一直吹到多木拉湖。远远看去湖水被风吹动着,就像有只大恐龙一样在里面喘息。湖的四周看起来芦苇拂动,水浅的地方结着白色碱花。但其实这些都是咸水湖边的沼泽。每年都有牦牛和马在那片沼泽中失踪。我们藏民一般不会把家迁到那儿,迁到离湖太近的地方。水既不能喝,还有危险。

  但那天的天气实在是糟糕,雾蒙蒙的。我也看不清阿爸的帐篷或者阿妈升起的炊烟,我只能绕着湖走。

  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把缰绳扔回马背上,往山丘高处走。可能那边视野好点儿吧,我想的是这样的。走了没多久,就是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这些是草坡被底下膨胀的石灰岩撑裂,雨水雪水把裂痕不断冲刷,然后形成的。然后马就不肯走了。就是那匹黑马达杰。这匹马我骑并不顺手,也许离开马背时间长了,也许是因为我个子太小,以至于我的大腿和尾骨都磨得生疼。我的妹妹嘎嘎就在这种地方骑着牦牛摔死的。那时她十一岁。这种草沟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很危险。

  于是我不再看马转身又走,草原渐渐宽阔,最远的那儿平平坦坦,草在阳光下苍白地抖动着。没有云,没有帐篷和牲口群。我觉得胸口空空荡荡。真是啥也找不着了。我想起扎西巴老爹讲过山尖恶灵的事情,就有些害怕,把大人教给的降伏咒和几个普通恶咒念了念,就不害怕了。再仔细看看,沿着湖向西,似乎是个小帐篷。

  我找马,马没了。不知什么时候跑的。

  我想起刚才变风向的时候,马就离我远了。我该把它牵上来,这里没有草吃也没有蝇虻。我想着就下了坡,沿着马踏过的草迹走着,还背着个大书包,双腿感到很吃力。后来走到天都快黑了,我就站住了。荒原突然冷了。我还能辨别出多木拉湖的方向。那里不能去,老人们传说那是施仁仙女撒的尿,湖旁的一座山顶那儿,还有她撒尿冲刷的痕迹。可尽管这样想,我还是明明往那里走。因为刚刚似乎看到的帐篷在那边。

  之前我给家里去信说放假要回来,结果信是四个月以后,自己这次回来时在马攸木乡政府打开的。乡里说我家一开春就赶上牲口进了亚热草海子。

  在夕阳的余晖里,我几乎追上了家。那个土坡扎过的帐子刚刚拆掉,翻起的土还湿着,架平底锅的石块下面土还是干的。我还捡到一块用来当鞍垫的裙布,这条布上有针线,看样子就是阿妈缝的。准是阿爸漏带了。

  黄昏来临时,岗底斯山被蒸气包裹着,山峰最高处正映着夕阳的光亮渐渐变晴,光又很快一点点缩小离开了山峰,在天穹只停了刹那,天就黑了。

  我就彻底走不动了。我想起了阿妈和妹妹嘎嘎身上的酸奶味。那就仿佛她们就在这儿,阿妈的氆氇铺在这儿。

  后来我就迷糊了。我趴在地上嗅着,翻弄着大概从锅里捡出来的羊蹄子角,吃了两口,擡头对自己说,我找你们快两天啦,你还坐着干什么,阿妈,起来起来,跑过来,我给你买的鞋是成都出的,我告诉你,成都是哪里,好多人呵,把全马攸木的牲口加在一起还不够多,学校的大楼全是大窗户,有楼梯转着下来。我想起学校的操场。男生们吃完饭就在那里打球,很多很好看的男生。操场旁边是个大水池,教学楼紧贴着水,从倒影看白灰墙显得干干净净。

  之后我感觉一阵风吹来,我看到了家。就是在风吹来以后先看到的帐篷:一堆火忽明忽暗,还是那只锅,盖是用一块锌铁皮做的。阿妈在蒸气后面往锅里放酥油,酥油茶和奶渣炒热后散发着香味。我还看见妹妹,不,是妹妹看见了我就尖叫一声跑了过来,用头碰我,敲我肩膀。我笑了,然后钻进帐篷。

  没有变化,地上还是从前那几块牦牛皮和达娃玛吉的氆氇,阿爸还是习惯地靠在中间的木柱上,那里离火堆最近。柱上还挂着酥油袋,那是阿妈用了一辈子的东西。阿妈陪嫁带来的白塑料桶放在阿爸旁边,小妹妹一点没长,还是傻乎乎地笑,就像我当年给她抹了一脸炭灰,她也傻笑一样。

  我拉开包,先拿出给阿妈买的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用玻璃纸包着的衬衣,妹妹惊叫起来。她围着背包开始掏里面的东西,我就说,你要先洗手。阿爸也往包裹看,他已经喝了很多酒,像德格大叔说的那样,他身体很弱,靠在那里像个用了多年的雪董,木碗里的青稞酒歪洒在手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又想说话。我说,你们问我吧;我又说,你们见过我住的大楼吗,好多层,每一层都住人。我又想到电影院,又说,咱们这里全都能进到电影里。我看他们听不懂,又说,电影还分故事片和新闻片,还有外国电影。我看自己的话还没打动他们,又说,外面是个更大的世界,当然没有那么高的雪山。

  我就这样说下去,后来就想起了学校,想起我自己在同学眼里应该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竟然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荒原上。我被学校的生活激动着,也常常想着充满粪烟和酸奶子气味的帐篷和无边无际空荡荡的高原。

  不过现在我是要死了。我死之前觉得要努力一下,却想起去萨嘎学咒术时,曼仁巴上师讲的事:阿库当喇嘛的时候心不诚,偷东西,被活佛丹巴·多吉才让挖了眼和嘴,还砍了手祭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回家没几天就死了。阿库的阿爸就出去学咒术报仇,他赶上一群牦牛上路了。他求教了一个大人叫顿错杰允,通晓各种呼风降雹威猛真言法。回程报仇的时候他途径这片海子,却是不知为何冻死了。

  所以我也大约也是心不够诚,要在多木拉湖边被冻死吧。我那会就是这么想的。

  终于我觉得我被什么东西舔了。湿哒哒的。

  是阿爸的大狼狗帕木。

  你不是想你的马攸木吗,你不是回来了吗,你不是找家的帐篷来到了这里,你带的金灿灿的绸带和尼龙袜子,给阿妈的衬衣,还有用水冲开就喝的桔子粉,一卷中国风光长条画,这些怎么都叫黑马驮走了嘛。阿爸给你找回来了。好巧。

  大狼狗帕木扑了过来,脑袋在我的双腿根上磨擦着。

  我在差点被冻死的那一刻,被阿爸和帕木找到了。

  208寝室此刻静悄悄的。说起来,桑桑的故事算是开了好头,实在是简单但又紧张的一个小故事。

  小姑娘想回家,却迷了路,差点被冻死之前,被阿爸养的狗找到。半途跑掉的马都被找到了。那么大的荒原,偏偏所有东西都圆满地被找到了。

  米珞的眼角有点湿润。也不知道是被这个故事的曲折感动,还是被桑桑这种生死看淡的语气所震撼。总之,她想还是要说点什么,否则,宿舍里何夕和赵致就抽鼻子抽个不停了。

  「鼓掌~」她带头说:「好故事~~桑桑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记得下次回家带个……额……GPS或者指南针……」

  「嗯。」桑桑却好似很平静。「下一个是谁?」

  米珞看了看何夕和赵致,她们两个似乎还没有从桑桑的故事里平复过来。于是她就自己说:「下一个我来吧。我……咳咳……倒没有桑桑那么惊心动魄的故事。我嘛,我是一个小黄文写手。额,就是……色情文学作家。」

  宿舍里其他三个女生的眼光都齐刷刷射了过来。刚刚悲哀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米珞有点慌,她摆了摆手:「呀~哈哈,别这么看我,我也就是个……理论派,理论派~」

  <米珞的故事>

  咳咳,我原本也不是那么……喜欢写小黄文。一开始,我就是初高中的时候写写画画,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初中写了一大本。高中开始,我住宿,家里没人管我,我就接着写。

  但是吧,我总是觉得不是那么得劲。当时班上有个皮肤黑黑的黄毛,叫刘哥吧。他很爱抽烟,经常一个人在教室后面吐一个又一个的眼圈,怕老师发现,又自个人吐下去一两个。我当时,就可喜欢他。觉得刘哥夹烟的姿势好帅。

  刘哥那会儿爱打篮球。我就老爱去看。等他把上衣撩起来,我就开始拍手。等他再热,把上衣脱掉,我就开始叫好。

  刘哥也知道我喜欢他。我去的时候,他球风就很野,老是往对面后卫身上扎,或者前锋跑回自家半场越俎代庖地去盖帽。他那会儿还能扣篮,属于状态好能扣,状态不好就扣不上的薛定谔状态。我就喜欢拱火,他突破上篮了,我尖叫;他盖帽了,我也尖叫。他要是能扣篮,我更是尖叫,站起来把百褶裙抖起来转两圈。他就一直能扣篮了。

  他知道我喜欢他,因此有一次,球出界,被我找着了,他就走到观众席,把我一把搂住,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哈哈,这倒不是我当小黄文作家的原因。当时吧,我觉得他浑身都是汗,湿哒哒的,跟个泥鳅一样,又全是汗臭,很难闻。被他吻了一口,呸,说真的,挺恶心挺幻灭的。后来我就再也不去看他打球了。

  说起来,高三那会儿,我们班班长(米珞说到这儿停了下,看向赵致,说哈哈哈,不是说你啊,赵大班长。)也挺喜欢我。他是那种成绩很好的乖乖仔吧。白白净净的,戴个600多度的眼镜,啧,别提多乖了。就叫他小苏吧。

  有一次我把那小子,额,就是班长小苏的胳膊腕掰了过来。他胳膊的正面当然是没我白的。但是他胳膊肘内侧,啧,居然比我白。给我气的。第二天,我特意穿了个短裤去上晚自习。小苏看我的眼神简直是直溜溜,两只眼睛恨不得长在我大腿根上。没想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我把他拉到了自行车库,非要看看他大腿和我大腿,谁更白。

  我呼哧呼哧地把他的运动裤给卷到了大腿根,那个傻小子愣住,不自己来,只能老娘自己来!我又不能直接褪了他的运动裤,只能卷了半天,结果,他大腿比我白!不管是正面,还是内侧,都是!

  我那天真的……气死……我抓着他大腿晃了半天,跟个色狼似得。还有天理吗?班长大腿比班花还白?

  小苏被我摸了一会儿,看着我的大腿根,居然硬了。我也没客气,对着他裆部就踹了一脚。真的离谱。他自己的大腿,又白又细,毛还少,为什么还要看我的腿呢?不科学嘛对不对。下次要硬,烦请看自己的腿!

  不过这也还不是我……出道的原因。就因为上面这些事吧,有一段时间,姐姐就是,又被刘哥追,又被小苏追。

  我当时还是蛮喜欢刘哥的。黄毛嘛,前期真的很强势。于是我有一次就把小苏约出来,是去教学楼的天台,准备把他撇干净。

  我们的教学楼,也是离谱,有17层。我和小苏1楼进了电梯,那会儿就我俩。到了3楼,离谱,刘哥居然也进来了。他似乎是在3楼平台上抽烟来着,刚刚掐掉的烟味还在。他擡头看见我俩,神色就有些不对,就往我身边凑。结果到了4楼,呼啦啦进来一大推人,挤满了几乎。小苏直接被挤在角落。我被挤在他身上,刘哥挤在我的身上。结果这么着,走了3层楼,到了7楼,又进来了2个胖子,非也要上来。哐啷啷好一阵挤。我们三个前胸贴后背。其他人也好不了太多。

  最糟糕的是,电梯走到11楼,卡住了。也不知道是超载还是别的原因。

  那天幸亏电梯里空调还给的足,大家挤归挤,还不算热。

  而我呢,我可他妈的太热了。

  我当时的姿势是这样的,我穿着齐大腿根的牛仔短裤,屁股紧梆梆地印在小苏那玩意儿上面。他那玩意儿,早硬了,硬到戳着我的后背。而老刘呢?老刘更过分,他的下面当然也是硬邦邦的,蹭着我的前面。而且他的胸还贴着我的胸。我乳头都被蹭得冒尖了,关键老刘也发现了!

  我当时感觉就像个三明治,又感觉自己像个妓女一样,被他俩一前一后夹攻着。他们两个,也是有够贱。他们发现我被蹭着,会发出低低的呻吟,别人听不见,他们一前一后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因此,有意无意地,一前一后地蹭着我!我的屁股沟,前面下体,上面乳头,都被这两个贱人蹭着,舒服得来~那天感觉我要上天了一样。

  他们两个听到我时断时续的浪叫,还较上劲了!仿佛就想看谁能让我最后忍不住叫出声来。我忍啊忍啊,下体那天全湿了!最后总算没有叫出来,让他们没有得逞。

  但是我心里在叫啊。叫得那叫一个欢畅。我感觉在被他们3P。我甚至忍不住想约他俩周末3P,一起肏我。我最爱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起肏我,玩弄我,作践我,服侍我。

  后来我在日记里就是这么写的。我在电梯里,被两个贱人肏了。一会儿是小苏在后面,肏我的逼,我嘴里却含着老刘臭烘烘的大鸡巴。一会儿又是老刘在后面肏我,肏得我哭,然后小苏强按着我的头给他口。

  真的,就那天写那玩意儿,我自慰高潮了三次。后来我想想又不过瘾,又把文章放到网上。

  网友们也是有才,额不,也是有够变态。有的让他俩把我绑起来肏,让我无法反抗无法拒绝。有的说让把我的眼睛给蒙上,这样分不清到底是哪根鸡巴在肏我,甚至有的说,有第三根陌生的鸡巴那天也肏了我……

  看那些评论,我又是很湿。

  后来我就开始写这些玩意儿啦。就很刺激。很好湿。而且,写完这些玩意儿后,就对那些臭男人祛魅了。

  真的,后来我看到老刘和小苏,就完全无动于衷了。他俩每次见我,都好兴奋,急色得猴儿一样。我完全没有感觉。因为在我的笔下,我把他俩玩了不说一百次,八十次总有了。嘻嘻。

  208寝室这会儿可算是炸开了锅。连赵致都开口了,让米珞把写的东西给她们看看。

  米珞却害羞了起来,死活不给,说这些东西都太隐私了,都是自己平日里YY的一些最隐秘的角落。如果给大家看了,就仿佛光着身子被游街一样难受。

  几个女孩子游说推脱几轮,看米珞态度真的很坚决。就没有再坚持。

  下面却是轮到何夕开始讲她的故事。

  何夕此刻脸早已经是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她原来准备讲什么,只不过被米珞这么一引,她讲的,倒也是一个颇为香艳的故事。

  <何夕的故事>

  我的故事……实在是没有桑桑或者米珞的那么精彩。我也想找过去的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有趣的事情真的不多,我实在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我高中是在扬州中学上的,这是我们当地一个老字号着名的高中。不过,这几年,因为内卷的缘故,我们学校的高考成绩日益下滑,慢慢地,都比不上周围的县中了。校长啊,老师啊,就很着急。于是就开始狠抓学习。

  说是狠抓学习,其实也没什么妙招,无非就是进一步挤压我们学生的课余时间罢了。一开始是早上7点早读,一直到晚上9点,中间中午和下午各1个小时去吃饭。后来呢,早读逐渐提前到了早上6点半,而晚自习一直上到10点半。每天满打满算留给我们的睡眠时间,都不足8小时。学校也要求走读的学生全部转住宿,以便更好的统一管理和节省上下学的时间。

  我家本来离学校很近的,就是那次,也被要求住宿。然后我妈就给了我一个IPhone,住校了嘛,总归有个手机方便很多。

  但学校这种倒行逆施,坚持了没多久。我高二升高三那年暑假,整整2个月,学校只打算放20天。就在那个暑假,整个江苏一周之内有17个高中生,忍受不了过大的学习压力跳楼。因此,吓得学校赶紧调整作息。

  等我上高三时,学校又恢复到了早7点半早读,晚自习8点半就下课的宽松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比起升学率,老师和校长们更关注意外死亡率了。

  于是我接着住校,于是我就有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我还有个手机。

  我真的很无聊。身边追我的男孩子很多。但是我一个都不敢答应。一方面,老师抓早恋抓得特别紧。一有风吹草动就叫家长,或者处分。另一方面,我也对他们没什么兴趣。我觉得班上男生也都挺无聊的。和我自己一样无聊。

  于是我在网上学人家玩扩列,或者上那种匿名交友网站。但是我从来不敢透露性别,更不敢放照片。

  这样,本来关注我的人就少。网上那些人,都是冲着女孩子露胸露大腿去的。而偶尔有几个和我聊天的,聊不了多久又嫌我无趣:我只有晚上九十点能集中聊会儿。白天基本都把对方晾着不回复。而我的话题又完全打不开,他们聊的那些网络热梗,男男女女,甚至很多明星热搜,我都不知道。我可怎么和人聊呢?

  以至于最后只剩下一个大叔。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大叔,因为是他自己说的。因为自己没本事,赌博输了很多钱,妻子二女都离自己而去了。自己在大城市租了一个出租屋,平日里就靠当保安,或者给人跑跑腿,送同城快递过活。总之,是个很Loser的大叔。

  他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高中小孩来聊。我说月考成绩下降了,他会安慰我,让我准备错题集。我说跟XX老师关系不好,他也会宽慰我,不要太计较。我说不知道将来毕业了能干什么,他就说干什么其实都还好,千万不要像他这样,人生走弯路就好。

  所以我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大叔。至少心地很善良。于是我养成了每天和他唠嗑的习惯,以至于每天晚自习快下课时,都忍不住有点想他,想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问我:「你是女生吧?」

  我很奇怪。因为我们老早有过默契,不问彼此性别的。虽然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中年大叔。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从我发的微信的语气里,早就感觉到了我是一个女生。

  我很无语。他却进一步胁迫我。他说,如果我不承认的话,他就再也不和我聊天了。

  我那会儿有点儿慌。我那会儿觉得我没有什么朋友。很奇怪。明明身边有爸妈,老师,闺蜜,还有一堆一堆喜欢我爱慕我的男生。但是我内心孤独得很,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朋友。如果他不理我的话。

  于是我承认了我是个女生。

  为了证明我的女生,我给他发了语音。

  他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后来,为了让他开心,我经常在宿舍,用被子蒙着头,给他发语音。或者跑到洗手间,关起门,小声地录一段语音发给他。

  他也会给我回语音。说实话,他的声音很不好听,干瘪又有一股子金属的刺喇感。我每次都不听,而是语音转文字。

  再后来,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而且,话题也开始逐渐偏了。慢慢地,他似乎都不爱和我聊其他的话题。学习啊,人际关系啊,朋友的事情啊,前途啊,他自己的工作啊,他都绝口不提或者支支吾吾。他的全部兴趣,似乎都集中在了我是「女」生这一个属性上。就像围绕在我身边无数花枝招展的可笑男生一样。

  他问我好不好看,我说不好看,从来没有人追我。

  他问我有多高多重,我说一米六多,100多斤。他问我到底多高多重,我说一米六六,199斤。

  他又想看我的手,缠着我,闹着,变着花样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我拗他不过,给他拍了一张手的照片。

  他看到我手的照片,兴奋极了。说我的手修长又白皙,怎么可能是199斤的胖子,一定是个大美女云云。

  过了没几天,他又开始求我,想看我的脚。

  我羞耻极了。本来就不应该让他看我的手。现在他反而得寸进尺,想看我的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被看脚的羞耻程度,远超看手的十倍。因此我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他很生气。说,如果不同意的话,再也别找他了。就把我的微信给删了。

  一开始,我觉得是解脱。总算摆脱了这个奇怪的大叔。总算摆脱了他那奇奇怪怪的要求。但是,过了三五天,我就焦躁得很。我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依赖,还是别的什么情愫,我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于是,整整一周后,我主动加回了他。

  大叔很兴奋,但他也很会。他让我开视频,拍脚给他看。

  我跟着了魔一样,乖乖地打开视频,从运动鞋里抽出我穿白棉袜的脚给他看。

  他在视频的另一边命令我,让我的脚摆出各种姿势,从各种角度拍给他看。一边看,他一边赞不绝口,说我的脚部曲线很美。然后,他命令我脱掉袜子。

  于是,我乖乖地脱掉了袜子。和他视频的时候,我简直无法思考。只觉得按照他的命令,任他摆布,很爽。毕竟,此刻还没有突破我的底线。其实,殊不知我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他突破的。

  他对着我的裸足,更是喘得粗气连连。我那会儿就知道了,他对着我的裸足视频在手淫。他让我把脚背,脚的侧面,脚掌心,甚至是脚趾头掰给他看。他每次都很快射了出来,我听声音就知道。

  这样的事情,后面就经常发生。他经常命令我穿什么样的袜子,穿什么样的鞋子,然后,在视频里再一点点脱掉给他看。如果我说没钱,他就会给我打钱买那些鞋袜。天知道他这个穷鬼哪来的钱。总之,我穿过高跟,平底,甚至是长筒靴给他看过。

  给他看的时候,我其实也会湿。

  所以他后来越来越过分。开始看我的小腿,大腿,甚至大腿根。甚至要求我穿他指定的裙子,然后掀开裙子,是他指定颜色的内裤。

  不过,我从来没有答应他露胸或者露下面的要求。露脸也不行。

  我一度以为自己还会一直和这个奇怪的大叔玩下去。直到……我遇到了另外一个人。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今天不想说。(何夕讲到这里,撇了撇嘴,似乎有心事。)

  另外这个人……他开导我,他说我其实是被大叔精神控制了。我想想也对,再沉沦下去,会有点可怕。于是我听了这个人的建议。

  我给大叔发了一条微信,问大叔,想不想知道我的样子。

  大叔说想。

  我说,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样子,我就只能永远删除你。再也不会加你。

  大叔说好。

  于是我发了一张标准的「天真蓝」的自拍。照片里的我,基本没有P过。

  微信那边大叔止不住地赞美我。怎么会这么好看?真的吗?真的是你吗?简直比明星还美~能不能当面认识下?

  我看着他表演。他整整发了一百四十七条微信,先是赞美,再是哀求,又是胁迫,最后简直是威胁。

  我一条也没回。果然如那个人所说的,这个大叔就是想控制我。我居然会被他控制,被他命令,然后得到快感,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匪夷所思。

  然后我就删掉了这个大叔。

  听完何夕的故事,208的几个女生都吁了一口气。何夕看起来是乖乖女,却居然也有如此隐秘的故事!

  而且,听何夕的口气,这个故事似乎发生没多久。她真的不怕那个大叔再来骚扰她吗?米珞不由地担心着想。

  时钟啪嗒一声,分针和时针重逢在12点的位置。原来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208的四个女生却困意全无。唯一一个没有发言的赵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屁股坐在床板上,上身探出蚊帐,眼睛熠熠生辉,显然是非常兴奋。而她两条极为修长的腿自然地垂着,沐浴着窗外的月光,浅浅地映出迷人的象牙色。

  「所以,是到我了么?」赵致的神情极为异样,很少看见她如此激动的样子。「大家都说了自己的秘密。那我也说说我和弟弟的故事。」

  <赵致和弟弟的故事>

  我是个独生女,我其实没有弟弟。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过,也是显而易见的,爸妈生我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是个女儿的可能。之前怀胎七八个月,妈妈去坐B超,医生说明明看见这个小子屁股中间是带把的啊?现在想来,也许是当时我用中指竖在两腿中间做了个Fuck的手势也说不定。

  真是个操蛋的世界。于是我代替我不存在的弟弟来到这个世界。「赵致」这个名字,甚至都是弟弟的。你们不觉得有点男孩子气吗?这是因为,我生下来都快十几个小时了,只想了一个男孩的名字“赵致”。女孩的名字完全没有准备。等着上出生证明呢,我爸一拍大腿,就还是用「赵致」这个名字吧,女孩子也不是不能用。于是,我就成为了我,赵致。

  更操蛋还在后面,我一两岁的衣服,玩具,都是男孩子的。别人玩积木,玩芭比娃娃,我在玩小兵人和大恐龙。别的女孩子是裙子小花鞋,我是背带裤运动鞋~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留过长发。从小到大,爸妈也没把我当女孩子看待过。我个子窜得也比较高,一时间是我们那片的孩子王。我是第一个会骑自行车的,也是第一个会滑滑板的。我还会蹬着墙翻墙,就跟电视里燕子李三的轻功一样。

  于是,从小学到初中,我像个风一样的少年般活着。那是我的黄金时代,我和男孩子们一起谈论女生,我和男孩子们一起玩游戏。就像王小波说的那样,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谁都槌不了我。

  但是生活吧就是可以变着法子槌你。到了高中,尤其是高二开始,我身形渐渐长开了,脸没有以前那么硬朗,线条柔和了起来,胸居然也渐渐大了,于是我再也不能和拜把子兄弟们换着T恤穿。一来会走光,二来我穿过的衣服,兄弟们死活都不肯还给我了!鬼都知道那帮傻逼想干什么!

  关键的一次还是在高二升高三的那次晚会。班主任居然找到我,说我是班上最好看的也最高挑的女生,让我去当主持人?

  我拗了他半天,拗不过。同意了。结果,居然要穿裙子!居然要化妆!居然还要穿高跟鞋?

  后来,主办方发现我穿了高跟鞋,比男主持人高实在太多了,就没有要求,而是让我换了平底鞋。

  但是,短裙,黑丝,化妆还是要的。我简直难受死了,不自在到想钻进地缝。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穿丝袜,第一次化妆啊!有一阵子,我一个人被留在化妆室,花着全妆。我对着化妆镜,不敢乱动,生怕一乱动,脸上哪块的粉就扑簌簌掉下来。这时候,透过化妆镜,我看到化妆室的门被打开。突突突凑过来三四个人头,那是和我玩得最好的几个狐朋狗友。他们看着我的背影,和镜子里我依稀的完美容颜,说着些很奇怪的话:

  「致总,男扮女装了属于~」

  「致总,真美!你又帅又美!」

  「哇,黑丝。记得换下来给我~」

  闹哄哄的来,片刻后,他们几个又闹哄哄地走了。

  但是他们的话,突然在我脑海里起了化学反应。真的,就像脑海里某一根弦被拨动了,或者说,卡在某个齿轮里的螺丝被拔出,命运的齿轮就这样转动了。

  我情不自禁地看着镜子里的我,明眸皓齿,玉颈修长,好美。

  我看看自己的下身,模特般的长腿交叠着,黑丝包裹得妖艳异常。

  我轻轻翻起自己的短裙,黑丝下面,影影绰绰地露着纯白色的亵裤。我右手下探,伸进丝袜,再伸进内裤,细细地,第一次地摸索着着自己的下体。

  「哦~」我止不住地呻吟了起来。好甜美好刺激的感觉。我左手又隔着衣服揉着自己的胸。哇,也是好爽的感觉。

  被打扮成一个瓷娃娃,再被狐朋狗友们视奸,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么一个事实,我身体里,原来还住着一个女人。

  此刻我对自己身体的探索,以及那简直止不住的快感,加上那憋了好多年汩汩的淫水,都无比明晰地揭示了这么一个事实: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那我是什么?

  我茫然。手指依然抠弄着下体。我更爽了。

  我是爸妈眼里的赵致,是人生前十八年别人眼里「假小子」般的赵致。但我不是真正的赵致。

  真正的赵致,是个女人。是个正在被我玩弄的女人。而我,作为一个男人,我是赵致的弟弟。

  现在,弟弟的手指,在无情地玩弄姐姐的小穴。姐姐完全无法反抗。因为姐姐和弟弟,共用着这幅躯体。

  如此地想着,我和姐姐同时高潮了。上台了,我让姐姐出来。姐姐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似乎有点不适应,但很快,她就用自己极美的身材,甜美的笑容和优雅的体态,征服了所有观众,包括我和我的一众狐朋狗友。

  演出结束后,我拒绝了那帮狐朋狗友的邀请,而是直接回了家,带着我的姐姐一起。

  那天,我关上了房门,躲进了被子。用弟弟的手指,抠弄着姐姐的小穴,屁眼,揉捏着姐姐的胸,塞着姐姐的嘴。

  姐姐的反应简直强烈极了,她浑身一直止不住地颤抖。淫水流满了床单,简直要浸湿到床垫里……

  而我看到姐姐的反应,也兴奋极了。我如果有老二的话,也早就硬了,早就射姐姐一身了吧?

  从那天开始,姐姐和我,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奇妙极了。我们无需任何预约,想开始随时开始,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体育课后的更衣室,甚至是公交车上,姐姐和弟弟的游戏,从来都不会有人拒绝。而更奇妙的是,我们总是一起高潮,一起爽上天。

  赵致讲完,208寝又是一阵叽叽喳喳,问现在在发言的到底是姐姐还是弟弟。米珞更是别不要脸的(第一次地)爬到赵致的床上,摸着赵致的大长腿说,如果是弟弟的话就更好了,让珞姐姐玩玩小白脸的大长腿。

  整得赵致脸都红了。这个飒爽的女孩子,脸红起来分外娇羞。

  夜深了,女生寝室208的几个女孩子,先是互诉衷肠,再是相互扼腕,最后,在一阵窸窸窣窣后,终于都入眠了。

  第四章:家学渊源

  「明天男女寝联谊,你们寝谁来啊?」何夕依然在没话找话地和程斌发微信。

  她现在很喜欢程斌。是真的想和程斌好。如果说,开学第一天和程斌的邂逅是意外,其后她试图找程斌要个说法,求个名分的行为,就加深了她对程斌的在意。而和程斌聊天的过程中,是程斌帮她开解了困扰她很久的大叔问题,因此,她心底里,隐隐约约很感激程斌。

  但是程斌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这让何夕很不开心。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校花啊,倒贴上来,程斌你怎么也不领情?

  「虞嘉树和温川吧。怎么了?」程斌还是挺漫不经心的。

  何夕心想,是要我求你来,你才肯来见我吗?「我也会参加的。你不来吗?」女孩几乎在哀求了。

  「哦,你们寝几个人啊?」

  「我,致致,米珞。」

  「行,那我也参加吧。3VS3嘛。」

  「呼」何夕吁了一口气,什么3VS3嘛,男生脑子里,真的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似乎想早点和程斌「确认关系」,那么被强吻事件,就不会成为自己的梦魇了。「那你们男生要准时哦,7点,破Bar。」

  「那你也得穿好看点儿呀。」程斌似乎是不经意地说。

  校花的心里咯噔一下。片刻,她用有点颤抖的手敲出:「你希望我穿成什么样儿啊?」放下手机,何夕觉得自己居然有点期待和激动。

  「马尾吧。我喜欢女孩子扎高马尾。」

  「嗯。」对面的校花似乎很乖巧。「还有呢?」

  「帆布鞋加白棉袜。我喜欢那种清纯的感觉。」

  「好~还有吗」

  ……

  破Bar,的确很破。

  它藏在农学院西门那一大堆新疆美食,兰州拉面,水煮鱼和烧烤店中间。只有小小的三间门面,居然还呈现出一个L形状,两个门面朝北,上面写着「全北京醉破的Bar」,一个门面朝东,真正的门藏在朝东的门脸。整个店里最多也就能容纳二十个人。

  此刻店里最大的八人桌,面对面的坐了3男3女。

  米珞坐在赵致和何夕的中间。她左看看右看看。左边赵致一头齐耳短发,利落又不失俏皮,灯光洒下,为她的发丝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耳朵上夸张的大耳环随着她的细微动作轻轻晃动,她还是那身黑色皮衣皮裤,紧紧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更衬出她的大长腿优势。脚上的黑色高帮匡威随意地搭在高脚凳的横杠上,她一只手轻轻转动着酒杯,随性与洒脱。

  右边,何夕今天穿的居然是一套她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坐姿微微起伏,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脚上是一双白色匡威低帮鞋,搭配着灰色棉袜套,简洁又不失可爱。她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纯净,双眸却犹如冬天的冰棱柱一样,直直地刺着对面的程斌。

  「靠,这两人,悄咪咪地就搞到一块儿去了?」米珞心里暗暗地想,她觉得很没有面子。「等一下,何夕这个小妮子,她居然,也扎得高马尾?」

  她眯着眼睛。见了鬼了,何夕今天居然不是披肩长发的打扮,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也扎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高马尾。别说,她扎起来……就是比自己好看啊!!!

  左边是大长腿美女,右边是跟自己一样发型的校花美女,米珞咬紧了后牙槽。她把手从脖子后面伸上去,却是暗暗拿了2个强力皮筋,几下摆弄,却把高马尾扎成了一个丸子头。这样,她看上去和何夕也差不多高了(她本来比何夕矮个两三公分),还显得格外活泼俏皮。

  「真是,还好本美少女有办法。」米珞笑眯眯地想。开始打量起对面的三个男生。

  程斌坐在何夕对面,却不看着何夕。米珞看着直发笑,这两个人绝对有一腿,而且可能还是何夕姐姐主动的那一种。因为何夕的目光就像寒冰利剑正对着程斌身上戳戳戳,戳出无数个洞。程斌却得陇望蜀,看着自己和赵致,甚至在看别的桌上的女生。

  温川看着何夕。何夕却也没有发现。米珞暗暗地想。三角恋啊,有点意思。

  而虞嘉树坐在赵致对面,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眼神却一直……往桌子下面瞟。哈哈哈,这个渣男。他在看腿。米珞心想,应该是在看赵致姐的腿吧。想到这里,米珞有点儿泄气,自己的腿确实比不了赵致的大长腿。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谁都没有开口。男生们显然是各怀鬼胎。米珞想说话,却被赵致抢了先。

  赵致说:「曹文韬呢?他怎么没来?」显然,赵致是站在班长的高度在看问题。她希望寝室联谊,人多多益善。

  虞嘉树一直在偷瞄着女神在桌下的黑皮裤大长腿。他看到那翘着二郎腿的大长腿放了下来,然后穿着黑匡威的脚在椅子下轻轻踱了下,直踱得自己意乱神迷。接着,他听到女神朱唇微启,问曹文韬在哪儿。

  他想也不想,说:「他是阳痿啦,不会来……唔……唔唔……」

  话没说完,嘴被两只手堵上了。一只手是温川的,一只手是程斌的。

  程斌心下着恼,暗暗骂道:「妈的傻逼啊,乱说话。」

  却突然看到对面昏黄的灯光里,蹭得站起来一个娇小的顶着丸子头的身影,用极为激动,甚至微微颤抖的语音问:「你们说……谁是阳痿来着……?」

  ……

  曹文韬的确是阳痿,这个不用说了。但是他今天不去参加联谊,却不是因为自己阳痿。而是自己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联谊是班长赵致和团支书程斌组织的,这两人,不去不合适吧?

  而虞嘉树喜欢赵致,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赵致参加,虞嘉树就一定会参加。

  舍长温川又喜欢对面寝室的何夕。据说何夕参加,那温川自然也参加。

  反倒是自己,没想到任何要去的理由。

  赵致腿很美,但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何夕美若天仙,但难道要自己和舍长去抢吗?他也不愿意做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

  剩下对面女寝会有谁参加?那个四川妹子米珞?那个藏族妹子桑桑?自己就更兴致缺缺啦。

  还不如静下心来读一两本书,与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为友。

  因此在舍友们忙着联谊的这个傍晚,曹文韬选择懒洋洋地斜躺在床上,手执一本王小波的《我的阴阳两界》,津津有味地读着。窗外月光透过不设防的窗棂洒进来,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洒在书的扉页上。

  突然,宿舍的门「乓」的一声被打开,舍友程斌喘着粗气,冲进来,对着曹文韬说:「曹文韬,咳咳……米珞……米珞说……咳咳……要跟你搞对象……你考虑下……要不要……咳咳……」

  程斌实在是太喘了,半天了,话还没讲明白。身后的门又「乓」的一声被打开。却是米珞从外面闯进来,大声说:「程斌你起开,我自己和他说!」

  程斌悻悻然地出去了。米珞笑眯眯地看着卧在床上一脸懵逼且震惊的曹文韬,此刻月光又有了一点点偏移,曹文韬半张脸影在暗夜里,另外半张脸却如大理石般硬朗。

  米珞心想,哇塞,这个男娃儿还挺好看。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宣读圣旨一般地说:「曹文韬,我要和你搞对象!」

  ……

  事后,很久很久以后,米珞曾经问曹文韬,那天他被「官宣」恋爱的时候,鸡巴硬没硬。

  曹文韬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硬了硬了。米珞很满意,她说,就知道你能硬起来的嘛。

  其实他根本没硬。怎么可能硬得起来?当天米珞的出现,带给曹文韬的感觉,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

  一来,曹文韬这辈子没有被女生这么直接地表白过。二来,米珞表白后,就开始动手了。她直接冲到曹文韬床前,把他拽下了床。

  那天曹文韬穿着一条假Ck的内裤,灰色的。他惊恐地拿着运动裤遮着自己的裆部,事后他声明是怕米珞看出来他穿的是假名牌。米珞却毫不在意,笑吟吟地让他赶紧把运动裤穿上,陪自己出去遛弯。

  于是,五分钟后,曹文韬就挽着米珞的胳膊,哦不,应该说是,米珞扣着曹文韬的手,转出了9号楼,直往男女情侣出没的小树林而去。按照米珞的理论,搞对象,不管能不能成对,先得搞起来再说撒。

  米珞挽着曹文韬的手,踩着树林洋洋洒洒的落叶上,咯吱咯吱地响。她说:「听说你那方面不太行?」

  曹文韬大窘,问:「这是谁说的?」

  米珞说,大家都这么说撒。你就说是不是吧。

  曹文韬不说话。

  米珞说:「行,那让我验验。」说着就开始用手褪男孩的裤子。月光透过枝枝叉叉撒下来,显然这里没有摄像头。曹文韬又被惊吓了第二次,鸡巴缩得更加小了,根本经不起验。

  他只能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是不行。你够了没,你是来取笑我的?」

  米珞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却畏畏缩缩涨红了脸的男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可不是取笑你。只不过呢,我爸是男科医生,我妈是妇科医生,我家学渊源可以帮你。」

  曹文韬脑子转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家学渊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问:「怎么个帮法?」

  米珞一点儿也不脸红,她说有很多种办法啊,物理刺激,化学刺激,心理刺激,核动力刺激。反正怎么刺激怎么来。「包在我身上,」最后米珞拍拍胸脯保证。

  曹文韬又问,那这个和搞对象有什么关系。

  米珞终于有点脸红了。她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很多种刺激方案里面,有一些,就是要搞对象才能搞出来的啊。如果咱们不搞对象,名不正言不顺,就不是那么自然。再说了,她还要把诊疗过程整理,记录,出书……未来说不定能发个Nature也说不定,未来得个诺贝尔医学奖也说不定……

  曹文韬看她越说越离谱,想了想,打断她说:「那你现在,一定不是处女了吧?」

  米珞果断地否定了他的怀疑:「想屁呢?我当然是处女。」

  曹文韬:「那你愿意……用第一次……给我治病?」

  米珞摆了摆手:「你想屁呢?首先,给你治这个病,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得用那里。其次,你如果软趴趴的,就根本……嗯……用不了我那里。反之,如果你硬邦邦,就说明你好了,也用不着……我那里了。」

  曹文韬仔细琢磨了下,呵,小姑娘居然想得还挺周全。

  米珞看曹文韬被自己说服了,就挺得意。她说:「等到你好了,我们就分手。我们就是很单纯的,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她嗖的从怀里掏出一叠打印材料来,神态像极了做贼,却依旧用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在那份材料上指指点点,像贼老大指导新人小贼一般,她说:「这份……材料……你先拿回去好好研读研读,记得做笔记。」

  曹文韬说好,然后他接过那份神神秘秘的材料。

  他细眯着眼睛看,月光下,标题用三号宋体写着:《电梯间的3P情事》……

  第五章:主角的魔法

  9月底的时候,何夕喜欢程斌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明显得简直如8倍镜照过似的。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迹象,例如有人看到何夕在帮程斌打开水。有人看到何夕买了2人份的早饭。有人看到何夕俏立在西门外等一个男生。

  总之,在农学院这个不大的校园里,校花女神的一举一动,其实有很多人关注。捎带着,也很多人问这样的问题,程斌是谁?帅吗?有钱吗?有背景吗?他怎么就不动声色地搞定了大一的校花?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而不接受这个事实的人,也有之。

  温川就不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看来,程斌简直就是个渣男。是的,也许女神何夕对程斌有好感。但是程斌就是不主动,不拒绝,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而且,程斌有什么?颜值,简直就是让人过目就忘的典型,完全不值得自己浪费任何一行字去形容。身材,除了180cm的标准身高之外,也不运动也不健身,更别提八块腹肌了。学习上,也老爱翘课,成绩嘛每次也就将将及格。家境似乎也一般,也没听说他有多少的背景啊?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305寝室,乃至班上的主角呢?

  温川不理解。为什么程斌一入学就当了代理班长。后来又选上了团支书,和大长腿美女赵致每天都有碰头的机会。更别提自己的女神何夕还整天约他出去!

  温川不理解,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此刻他正在啪啪啪敲着给何夕的微信。

  「唉咱们班班委也不知道天天在合计什么事儿,支书又被班长叫出去了。」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果然,对面的微信来得很快。「是吗?程斌和致致出去了?」

  温川心很痛,只要提及程斌,何夕就回复得非常快。「是,出去一下午了。」

  「啊~一下午了啊。也许是要搞什么活动吧?」对面的女孩似乎在宽慰自己。

  温川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是他知道,戏要唱到底才精彩。

  「夕夕,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程斌感觉有点喜欢赵致唉。」温川狞笑着打出这行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程斌,你也别怪我,怪就怪美女当前,你太花心,你首鼠两端,最后只怕你两边都讨不了好。

  对面寝室里,何夕捧着手机,塞在心口,似乎想让自己心头的柔情把这破手机融了一般。她哪里是不担心,她担心得要死。

  说起来,何夕这样的女孩子,看似遥不可及,其实反而是最好搞定的。她柔弱的性格,单纯的思想,又略微封建的爱情观,放在旧社会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丫鬟性格。就看谁是第一个把她买下来的老爷,她就一辈子跟谁。

  从小到大,除了那个大叔,程斌是第一个走进她真正内心的男生,就是那次意外的一个吻。

  她到今天都不知道,程斌既然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吻自己?

  这也许是一个谜?难道他不怕自己反手一巴掌,或者转身就举报他骚扰吗?

  吻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还是很有风险的吧?既然没有那么爱我,为什么冒着这么大风险吻我?

  何夕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她只知道结果,既然被程斌吻过,不管程斌爱不爱自己,自己,就真的像小丫鬟一样地,爱上程斌了。

  「他……他跟你们说了吗?」何夕颤颤巍巍地敲下这几个字。

  「嗯~他经常说,喜欢赵致穿匡威的样子。」

  何夕闭上了眼,两行泪滚在女孩的眼眶里。她想起破Par那天,赵致皮裤大长腿黑色匡威的飒爽样子,真的好美啊。

  自己有一双白色匡威鞋了。要不然,自己也去买一双黑色高帮匡威,跟赵致一样?

  女孩想了好久,都有点泪眼婆娑了。定了定睛,她看到温川在问自己:「夕夕,怎么了,你还好吗?」

  「嗯,还好。我没事。」何夕打着字。「我在想,我也可以穿匡威给他看啊?」

  这下轮到温川被重击了。岂止是重击,简直是关公秦琼一起举起大刀重锤给他暴击,砸得满眼金星的那种。他端着手机,久久地都不知如何回复。

  ……

  故事的另一边,我们被人心心念念的主角,程斌,确实真的在和班长赵致,忙工作。

  两个人在地下咖啡厅面对面坐着,却头挨着头,显得颇为暧昧。不过我说了,他俩真的是在忙工作。

  「米珞肯定不行。她办事不稳妥。讨论时间也不能保证。划掉。」赵致说。

  「那虞嘉树呢?他辩论应该还行?」程斌问。原来,他俩在凑班级辩论队的人选。

  「你觉得他行?他满嘴跑火车,你忘了上次他说曹文韬的事儿啦?」赵致也否决了。

  「那……曹文韬行不行?他还蛮靠谱的。」

  「不行。」赵致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因为……」赵致擡起头,眯起细长的眼睛,「我不喜欢阳痿。」

  「我去。这也行。服气。Respect!」程斌把笔一丢,「那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谁上吗?怎么凑得齐四个辩手?」

  「嗯,我,你。何夕。」

  「啊?」程斌有点意外。「何夕行吗?」

  「行。何夕本来就很认真,而且她那么好看,对方只要是男辩手,怎么忍心辩驳她?」赵致懒洋洋地说。

  程斌心想,这倒也不错。赵致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而且,」赵致补充道,「你在队里,何夕会……加倍勤快。你偷懒的时候,我就让她去干。」

  程斌倒吸一口凉气,赵致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让你当班长简直是委屈你了。你简直可以去当资本家,开动爱情永动机,让无数人的爱情为你的理想服务。

  「那还差一个人呢?」程斌小心翼翼地问。

  「还差一个,桑桑。」赵致得意的说。

  「谁?桑桑?她普通话都说不好!」

  「你根本不懂辩论。」赵致用细长的指关节在程斌脑门子上打了个暴栗,「你知道辩论最重要的是什么?」

  「哦,辩倒对方?」

  「蠢!」赵致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桌子下面的空间很小,程斌感觉到她的小腿无意中贴在了自己的小腿上,她今天穿的是鲨鱼裤,有一丝丝体温传了过来。「辩论辩论,对方辩友除非是个傻子,否则死也不会承认我们的观点。」

  赵致很得意,她姿态更放松了,斜着靠在沙发椅上,这样,程斌感觉到她的小腿就是有意地靠在自己身上了,重量也传递了过来。赵致接着说:「辩论最重要的,是让观众和评委觉得我们有道理。而桑桑最厉害的在于,她永远对于自己的道理深信不疑。那种肯定,是装不来的。因此,一定能感染到观众和评委。」

  程斌脱口而出:「行,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赵致笑了,笑靥如花,她把桌子下的小腿抽了回来,却爽利地脱下了马丁靴,两条腿弯曲起来,两个膝盖并在一起,然后用两只胳膊把膝盖抱住,让自己的胸口紧紧地贴在大腿上,整个人蜷坐在沙发上。从程斌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孩鲨鱼裤下两只深灰色的袜尖,被脚趾头顶得尖尖的,翘着,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抚摸。

  程斌一下子就硬了。赵致却不知道。她接着补充道:「而且,桑桑最大的杀手锏,就是她如果讲起她那套藏传佛教理论,对方根本听不懂!」

  她斜着眼睛瞥了程斌一眼。男孩子疯狂地点头。

  这时候,男孩的手机响了。程斌拿起来看了看,是何夕的语音电话。

  他拿起手机,想站起来走到外面接。赵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欸~就在这儿接嘛。没外人。」

  于是程斌略微脸红地点开了免提。微信里,是何夕焦急而热烈的声音:「程斌,你在哪儿啊?你还和致致在一起呢吗?」

  程斌还没说话,赵致先开了口:「夕夕,是啊。我俩在一起呢,在地下咖啡厅。」

  电话那头醋意更浓了,何夕完全没有理会赵致:「程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我等你吃晚饭好不好?」

  赵致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却是不敢再抢话了。程斌有点不好意思,说:「哦,好呀。我请你吧。我马上就到12号楼找你。」

  「嗯!好!不见不散!嗯,一会儿见!」对面的女孩似乎很欢欣鼓舞。

  微信语音挂了。赵致又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说:「哟,你是会什么魔法,我看夕夕喜欢你得紧。」

  程斌笑了:「我是会魔法啊,让女孩子喜欢我的魔法。你信不信?」

  「屁。骗鬼。」

  「呵呵,如果我想让你喜欢上我,你就会喜欢上我的。」程斌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我真的会魔法。」

  「呵呵,如果~我~想让~你~喜欢上我,你就会喜欢上我的。」赵致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下男孩的话,并且在「你」和「我」这些字上重读,因此意思完全变了。她以手支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程斌。此刻的赵致,简直好看极了。她在放电。

  程斌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欸你还真不信了。」

  「那你现在就让我喜欢上你试试。」

  「不要。」

  「为什么?」赵致不依不饶地问。

  「我等你成长成长。」

  「呵,你好牛逼哦。」女孩嘴角挂着笑。

  「唔……我不想同时有太多女朋友……」程斌依然在辩解。

  「すごいですね~」赵致笑出了声。

  夜很长。自诩人见人爱的男生,和天才般的少女辩论着。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颜值爆表的女孩子,也在等这个男生。

  这个夜晚,怎么看,主角都是属于程斌的。

  第六章:破处

  农大的门口是农大路,这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其实却不平常,因为农大路的另一侧,是另外一座211大学理工大。理工大实力颇强,师生人数也是农大的几乎2倍,但不知道为什么,抢了好多年,都没有抢到农大这条路的冠名权。

  此刻程斌就和何夕走在农大路上。这条路没什么特别的,夏天灰突突的,冬天更是尘土飞扬。但秒就秒在,路对面就是另外一所大学。这对于想掩人耳目的小情侣们简直是绝妙。首选的约会地点是小树林,而更隐秘的地点是对面大学的小树林。这一个定理在程斌和何夕的年代还不为人所熟知。而今天,如果你去对面理工大的小树林,则会发现全是农大的人。反之,农大的小树林和菜园子里,都是理工大的小情侣们。

  此刻夕阳正好。斜阳有点故意地,拉长了万物的影子。北京的秋天,天气那是讲不出的妙。天空很蓝也很远,压在天地分界处的,是一层薄薄的暮霭。倏忽间,这层暮霭蒸腾起来,泛化成彩云,却是比刚刚还厚重一些,也不知是从哪里团结来的水蒸气。夕阳躲进去,彩云就变成了粉色。再后来,真当夕阳消失在西山后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泼上了淡紫色。

  何夕穿着新买的黑色匡威鞋,鞋是高帮的,显不出里面俏皮的粉色边白袜子。她一脚一脚踩在一棵树的长长影子上。树是农大那排的,影子却一直投到了理工大学的地界。这影子真长,小姑娘瘪着嘴,走了两分钟都没走出这棵树的影子。

  身边程斌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大半天了,程斌把自己晾了大半天了,跟该死的赵致一起。何夕嘟起了嘴。

  突然,她拉了拉程斌的衣角,小声说:「程斌,程斌!看见没,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

  程斌本来执着于搜索地面,看看有没有人丢了钱在地上。听到身边女孩的小声叮咛,他突然转过头去,伸长了脖子,像只放哨的猴檬一样,大声喝道:「哪一个?」

  何夕赶忙把他拉回来说:「别这样,你要把别人吓死了。」

  女孩又往前走了几步,回想起刚刚的镜头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主动地抓住了程斌的胳膊,恨不得把整个人挂在上面。

  「程斌,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女孩突然甜甜地说。

  程斌抽出手臂,搂住了何夕。他搂得紧紧的,似乎旁边有很多人盯着他俩似的。「我也很喜欢你呀,你好看得要死。」

  是啊,旁边是有一大帮理工大的人在围观,在起哄。他们不认识何夕,更不认识程斌,他们单纯吃瓜,尤其是吃女主很好看的瓜。

  此刻程斌很有成就感,他义无反顾地,搂着何夕,依旧往理工大的小树林进发。颇有乔峰携阿朱,擅闯聚贤庄的感觉。

  结果到最后这两个人也没找到理工大的小树林……身后起哄的人太多了,引来了保安,把这对不属于理工大的小情侣赶了出去。

  像是非洲难民一般被驱逐出境的小情侣,手拉着手,嘻嘻哈哈,又一次地穿过了农大路。

  此刻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星星也眨巴着眼睛,看着暮色里的男男女女。

  夜凉如水。程斌把何夕拉到农大自己的小树林里。小树林中,有一个石廊静静地伫立着,石廊的石柱略显粗糙,甚至透着点古朴。石廊上面爬满了爬山虎类似的藤蔓植物,叶子层层叠叠的,深秋时节,却还是翠绿欲滴。藤蔓顺着石廊的形状蜿蜒伸展,有的还调皮地垂落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小情侣们招手。在石廊的旁边,是芝麻石做的石头长凳,又有点像老上海雪花青。程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他感觉屁股下面凉凉的。何夕则坐在男孩的腿上,双手生疏却果决地环着男孩的脖子,有点像挂在树上的考拉。她感觉屁股下面硬硬的。

  校花向自己的新晋男友索着吻。这是两人的第二次接吻,离第一次足足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何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别人的初恋,不都是表白,牵手,拥抱,再接吻吗?自己的初恋,居然是被强吻,自己表白,又接吻。中间的暧昧和拉扯过程呢?中间的朦朦胧胧呢?这些都哪去了?她不知道。但是她觉得还挺自然。

  程斌微微俯身,侧着头吻着何夕。何夕也侧着头。她的鼻梁蛮挺,不侧着头,顶着对方,她难受。不过,即便现在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当两人的嘴唇触碰,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睫毛轻颤。程斌的吻从轻柔变得热烈,她双手不自觉地环紧男孩,几乎要将他勒死。何夕身体微微前倾,迎合着他。他们的嘴唇贴合,舌尖试探交织,周围的一切渐渐隐去,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

  片刻,两人紧咬着的嘴唇微微分开。何夕笑着,抿着嘴偷偷看着程斌。她想起法国作家杜拉斯的一句名言:「吻在身上,使人落泪。」以前她不明白吻为什么会落泪。此刻她更不明白了。吻明明是极甜美极欢畅的呀。她发现程斌也在盯着她看,她笑着问:「我是不是十里八乡最美的女人?」程斌也乐了,说:「对,你是农大路以北,最美的女人。」

  两个欢快的人儿,像势均力敌的武士,刚刚交了一次手,分开一下,然后又热烈地纠缠到了一起。这次程斌比刚刚更霸道了。他舌头整个探到校花的樱桃小嘴里,放肆地搅动着,不顾身子下面女孩的哼哼唧唧。而他的手也开始在校花的身上摸索。

  「你是想让我舒服,还是让你舒服。」程斌边摸边问。

  「我想……自己舒服。」何夕哼哼唧唧地嘟囔着,浑身身下软绵绵,粉扑扑的,像一只小猪崽。

  「好。」程斌把手直接伸进了校花的黑色A字牛仔裙下面,女孩「啊」的一声,大腿根夹紧了男孩的手。

  程斌感受着被棉质裤袜包裹着的大腿根,入手处,都是柔柔腻腻的。他心里自豪极了。可能是两所大学几万个女孩中最好看的妹子,正在被自己的右手玩弄着,玩弄着最神秘的三角地带。偏偏还是女孩心甘情愿的。

  多少大学男生只能远观的校花何夕,此刻真的是被程斌玩弄地娇喘连连。她此刻已经忘了这只是她和程斌的第一次约会。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能调动的神经,都集中在那支快探入自己下体的大手上。而自己的丁香小舌,几乎是驯服和本能地迎合着男孩的挑逗。

  程斌当然不会就此停手。他伏在何夕的耳边,轻轻地说:「张开腿。」

  何夕羞耻极了。张开腿,给你玩弄?你要干什么?摸我的……那里?

  她犹豫了一秒,还是乖乖的张开了腿,像是一个快被老爷临幸的小丫鬟。秋夜里,寒风也骚扰着她的下体。她觉得从大腿根到下体都是凉凉的。

  几乎是立刻,她敏锐地感受到了男孩的手指尖。「啊!」那手指尖先是轻轻地触在自己的内裤上,然后用手指肚浅浅地在内裤上摩挲了一下。何夕知道,程斌在摸她湿了没有。湿了啊。我早湿了。在你吻我的第一秒。何夕内心在悲鸣,又惊恐着,她不知道男孩下一步要干什么。自己自小最隐秘最珍贵的下体,被裙子,裤袜,内裤紧紧包裹的下体,难道就要被人侵犯了吗?她惶恐着,心里乱乱的,身子却愈发硬挺挺了。她简直像僵住了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知道,遵从着程斌的命令,羞涩地大开着两双美腿。何夕实在是很乖。

  男孩拨开了女孩的卡通内裤,手指呲溜一下,滑进了女孩的阴道内。何夕想叫,却适时地被程斌堵住了嘴,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程斌的中指感受着女孩阴道口层层叠叠的肉褶,慢慢地感受到了一点点阻碍。他知道,那是何夕的处女膜。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手指微微用力,捅破了女孩的处女膜。

  「啊啊啊~~啊~」何夕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一种尖锐而撕裂般的疼痛,如同一把利刃,毫无征兆地划开私密处。这种疼痛是生理上最直接的冲击,像是娇嫩的花瓣被生生扯断,从下体迅速蔓延至全身,让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紧接着,疼痛逐渐变得持续且深沉,就像有千万根细密的针,不断地刺扎着那敏感的部位。腹部也随之传来一阵坠胀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向下拉扯。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是她咬紧了牙关不发出声音。

  疼痛似乎持续了很久,但似乎又很短。在被破处的一瞬间,何夕的嘴被吻着,胸被揉捏着,阴蒂甚至还被程斌右手的大拇指兼顾着。因此,生理上,很快,何夕就不疼了。

  但在心理上,此刻的校花感觉羞耻极了,下贱极了。她看到自己下身点点鲜血滴在程斌的手上,裤子上,有一些甚至沾在石凳上。鲜血不算多,但每一滴她都觉得看得清清楚楚。关键是,自己最宝贵的处女,最纯洁的贞操,就这样被程斌夺走了?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在室外?用手?

  程斌却好像浑不在意。他贴在何夕耳边,用一种半戏谑的口吻说:「一会儿尽管叫。别怕。我有魔法。别人听不到的。」

  何夕大脑完全跟不上趟。尽管叫?有魔法?别人听不到?

  程斌你在说什么?

  但很快,她就知道程斌在说什么了。

  男孩的指头,实在是厉害啊。他似乎找到了自己下体内侧的一块肉壁,用中指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抠着。而同时,大拇指也一下一下摩挲着自己的阴蒂。天,那是怎样一种感觉。阴蒂仿佛每秒钟瘙痒一千次,又被止痒了一千次。而阴道内侧,更是想过电一般,一会儿是凉凉的,一会儿又是热热的感觉,那摩擦带来的快感,简直不是强烈,而是剧烈,剧烈得忍不住的感觉!

  何夕只觉得下体一阵一阵的热流涌动,仿佛是憋极了尿的感觉,全身上下的器官,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阴道内侧的那块肉壁上,集中在男孩有规律的那根手指的摩挲上。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程斌已经没有吻她,左手也从她的胸上放下来,微笑,哦不,简直是淫笑着在观察自己的丑态。他只用了一只手,准确地说,两根手指在玩弄自己。就让自己完全沉浸在他的控制里。

  她甚至也没注意到自己喊得多响。文文静静的她,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发出过如此高亢和肆意的呻吟。她当然更无瑕思考,如此大声的浪叫,为什么没有引来别人的围观?

  她甚至也没注意到,虽然自己屁股还坐在程斌腿上,但整个人早已弓成了一个虾的样子。整个人沉没在爱欲和快感的海洋里,整个娇躯随着男孩手指的小小运动,大大起伏。

  「要快一点儿吗?」程斌似是温柔似是戏谑地问。

  「啊啊~啊~」何夕磕磕绊绊地说,她额头上全是汗,刘海贴在脑门上。「就……就这样……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不行了……」

  何夕窘极了。她觉得自己都不是个人,只剩下一个逼了。这个逼还在这个男孩的控制下。她觉得自己这会儿丑极了。

  「啊啊啊~」一阵止不住的尖叫,接着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一声悲鸣。何夕高潮了。她软软地瘫在程斌的怀里。

  程斌看着自己怀里的校花,此刻的少女,简直美极了,全身上下,香汗淋漓,脸红成了个大苹果,而裸露在空气里的几节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点缀着,很青春。

  谁都知道初次高潮后的女孩是最美的。关键,她会为自己做任何事了。程斌满意地想。

  第七章:行不行和配不配

  「女孩被黄毛刘哥和小帅哥阿苏前后夹攻着,两泡精液,一前一后射入了女孩无辜的体内。女孩高潮了。她同时收获了两个最爱的男生的精华。」

  曹文韬无奈地读着小H文,活脱脱就像小学生在读课本。

  「怎么样?带不带劲?」地下咖啡厅昏黄的灯光下,对面的女孩眼神亮晶晶的,她满怀期待地问。

  「啊~不怎么样啊。不带劲。」

  「嗯?!」这个嗯是第二声。

  「我的话,喜欢一个女孩子,绝对不会和其他男人分享的。」曹文韬无奈地说。

  「你他妈……」对面的女孩,当然是米珞。她开始骂人。「你可以肏……她的逼啊?让另外一个人……肏她的嘴。」

  旁边偶尔有人经过。地下咖啡厅,只是说该咖啡厅位于12号楼地下一层,并不意味着该咖啡厅的业务性质,活动范围有多么……「地下」。读者们可以把它理解为B1层的山寨星巴克。也正因为此,米珞每次说到「肏」的时候,也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我爱的女人……被肏嘴……还被射在嘴里……我不喜欢。」曹文韬似乎是无奈地说着。但其实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鸡巴抖了两下。卧槽,死灰复燃了。他不动声色。

  「切~」米珞有点无话可说。说起来,被口爆,她觉得也有点脏。而且,面对对面的纯爱战士,哦不,简直就是阳痿废人,她也没法硬逼着他叫好。

  「哼,都是你们男人的刻板印象。男人为什么可以同时让两个女人……服侍。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让两个男人服侍?」米珞依然在强词夺理,她的嘴,可是比对面男孩的鸡巴硬多了。

  「咦?两个女人服侍男人?怎么服侍?你有……这样的片子?」曹文韬好奇地问。

  别说,米珞还真有。而且,两女一夫,几乎是米珞最喜欢的题材之一。甚至,更隐秘的,她喜欢,或者说,她幻想过无数次和另外一个美少女一起给男人口。两个小嘴一起含着鸡巴,想想就……好卑微好变态好刺激。米珞的脸红了。

  「没有!」米珞吼了一声,周围桌的人纷纷侧目。

  突然,曹文韬感觉胯下一紧。他低头一看,桌子底下,米珞擡着腿,穿着长靴的脚,居然踏在了自己牛仔裤的胯间!

  「嘻嘻~」桌子上面,米珞看起来一切正常。她手叉在胸前,只是屁股往前不自然地挪了挪—她腿没那么长,不往前挪,够不着对面。「就你现在……这个硬度,我给你整十个美女来也没用啊。你不行啊~」

  说着,她又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离桌子更近了,却也踩得更紧了。「想想看,现在,是赵致姐姐的大长腿踩在你的鸡巴上。」

  曹文韬没有硬。但是他也没有把屁股往后挪,简单来说,此刻他被女孩踩着,很舒服。

  「呃……何夕姐姐跪在桌子底下给你口……」

  男孩依然还没有硬。

  「哦,那个,我脱了胸罩,让你舔我的胸……」

  男孩还是没有硬。

  米珞恼羞成怒。她恨极了靴子下面软绵绵的触感。她狠狠地踩了一下曹文韬,几乎要把后者的胯下踩爆。

  「你真是不行。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走了!」她收拾了一下,一阵风般地就离开了,完全不顾在风中凌乱的曹文韬。

  但是走到地下咖啡厅门口时,她眼神瞥到了角落里坐着的另外一男一女。

  居然是赵致和虞嘉树。

  ……

  赵致今天甚至还戴上了一副大大的复古圆框眼镜。她平时都戴隐形,或者干脆不戴,因为她近视其实不深。戴上这副眼镜,她气质一下子就变了,没有那么飒,却更知性成熟了一些,简直像个辅导员老师。而坐她对面的虞嘉树,则是战战兢兢,简直像个待处分的中二少年。

  「你这些照片……都是在哪儿拍的啊?」赵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话,一边翻看着散落在桌面上的近一百张偷拍照片。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偷拍的自己。有的是自己刚出12号楼楼下,有的是自己在水房穿着睡衣,但也有一两张是自己在洗漱间只穿着抹胸和短裤。

  她接着翻看,也有十几张是偷拍的何夕,剩下七八张是偷拍的其他女生。她叹了口气,好在没有特别露骨的照片。

  她只是好奇,按说虞嘉树是在9号楼,中间还隔着整整一栋10号楼,他是怎么偷拍到12号楼的?

  「我……我是发现9号楼顶楼,最西边……其实可以看到12号楼。」虞嘉树讪讪地说。他就是在某次偷拍的时候,被眼尖的赵致看到,直接抓了现行。「我……我还架了一个反光板。」

  原来是这样。赵致拍拍脑袋,简单且合理。「你可真行。」她说。

  虞嘉树听到她语气没有那么严苛,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说:「班长,赵班长,我……我下次不敢了。你别……别上报好不好?」

  赵致打了个呵欠。「唔~这些照片呢,我要都没收了。」她还在看手里的那些照片,「你拍照的技术嘛,倒还不错。」

  赵致突然擡眼看了下虞嘉树:「你帮我拍写真吧。」

  ……

  赵致真的是想拍写真。但是她也没打算出钱。这等于是对虞嘉树的一种变相惩罚。

  虞嘉树也不敢怠慢。一来,自己的小辫子被赵致抓在手里。二来,给女神拍写真,乃是千载难逢的追女神的好时机。现在外面都传闻,舍友程斌是靠强吻搞定了校花何夕。自己靠偷拍搞定美女班长也说不定呢?

  但赵致拍的写真,一点也不露,更不色情。

  第一套写真中,她选的还是那件黑色修身皮质机车夹克,硬朗的皮衣下面,曲线完美。下身则搭配一条海蓝色的破洞牛仔裤,紧紧裹着的玉腿,笔直修长。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鞋面上还有冷冽的金属铆钉。

  而她的发型是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随性。眼影是大地色系的,眼线深邃,睫毛浓密。烈焰红唇在冷色调的服装衬托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然后她又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网球套装。宽松的白色连帽卫衣,柔软的面料贴合肌肤,给人一种舒适又随性的感觉。卫衣的帽子随意地搭在脑后,胸前印着一个简约的黑色阿迪Logo,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时尚感。下身搭配一条白色运动短裤,短裤的长度刚好在大腿根部上方,将她穿着黑色运动鞋的大长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短裤两侧的黑色条纹,不仅起到了修饰腿型的作用,还让整个造型看起来更加富有层次感。

  最后一套写真,赵致穿上了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装。简直如极为帅气的优雅奶油小生一般。

  修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垫肩的设计让她的肩膀看起来更加宽阔,增添了一份英气。西装外套的长度刚好到臀部,不仅修饰了她的腰线,还让她的双腿看起来更加修长。内搭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解开的两颗扣子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丝慵懒的气息。下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西装竖条纹长裤,笔直的裤线从腰部一直延伸到脚踝,完美地修饰了她的腿型。她脚穿的,竟然不是女鞋,而是类似男鞋的黑色牛津皮鞋。真的是完全的男生打扮。

  虞嘉树暗暗咋舌,如果真有这么俊朗的男孩子,搞基也不是不可以啊。

  「哼~」赵致凑过来,此刻她已经换回了黑色皮衣的一贯打扮。她似乎很开心。「不错嘛。是不是看到这么帅气的男孩子,你弯了?」

  虞嘉树吓了一大跳,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大长腿美少女点破,另一方面,赵致是第一次跟自己开玩笑啊。

  「啊~哈哈~那倒也不是。」虞嘉树连连否认。

  「哼。行。」赵致也不多话,她拿优盘拷走了Raw底片。然后,打开虞嘉树的单反,把底片删了。又打开男孩的电脑硬盘,又删了一遍。再然后,登录了虞嘉树的百度,阿里,天翼,115网盘,全部删得干干净净。

  虞嘉树脸都绿了。自己苦心孤诣设置的同步策略,被赵致全部给破了。这下,自己拍的女神底片,一个不留全部都被删了。

  赵致一丝不苟地全部删完后,转过头来,对虞嘉树说:「虞嘉树,你给我听好了。」

  「喜欢女生,你就去追。」

  「女生好看,你征得她的同意,才能去拍。」

  「偷拍是不对的。不过,我也知道我很好看,所以,你偷拍我,我也能理解。」

  虞嘉树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赵致要说什么。

  赵致却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却是上次偷拍照片里,比较暴露的一张。照片里,赵致穿着正在脱衣服,光洁的胸前,只穿着白色抹胸。下面是白色的内裤,肉色的大腿根隐约可见。

  「这一张,送你。你拿去撸。」赵致说,「也别憋着。只不过呢~」

  她细长的手指弯着,叩着这张照片,说:「别再做更过分的事了。还有呢,你也别来追我。」

  女孩眯起了眼睛,脸凑近了:「做我的男朋友,你配吗?」

  虞嘉树慌了,愣了三秒,才发现女神不是反问,而是真的在向自己提问。他缩头缩脑地说:「我……不配……」

  「嗯,知道就好。」赵致把那张照片甩给了男孩,转头「腾腾腾」地离开了。

  第八章:北落师门

  大一的小伙伴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课业负担不重,爸妈老师不管。因此,进度快的已经出双入对,比如程斌和何夕,比如米珞和曹文韬。

  但桑桑除外。她明显不是男孩子们喜欢的热门类型。对于藏族小姑娘来说,汉地的这所大学,以及大学周围的各种环境,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与其和那些懵懵懂懂的男生们聊天,不如先把这些未解之谜搞清楚。

  此刻,小姑娘就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粗针线衣和天青色的腈纶高领打底衫,坐在12号楼的台阶上,呆呆地擡头看着天。

  不知道是因为当地政府的补贴还是她家本来就有钱,桑桑不缺钱,出手甚至有点阔绰。加上一个多月来赵致和米珞的「调教」,桑桑的衣品逐渐正常了,她脸上的高原红也褪去不少。现在活脱脱是一个文文静静的汉族小姑娘了。

  但是她偶尔还是会做出奇怪的举动。例如现在,晚上快10点的样子,她却一个人坐在女生寝室的台阶前,擡头看天。看了得有半个小时了。

  过往的,进出女寝的同学们,有一些认识桑桑。但小姑娘看天看得很入神,因此大家都不知道要不要跟她打招呼。

  程斌也来到了12号楼前。他其实是来……接何夕出去开房的。

  他也看到了桑桑。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他踟蹰犹豫了半天,才上去跟小姑娘打招呼。

  「桑桑~」

  「哦,是你。」

  「你干嘛呢?」程斌也擡头,学着桑桑看天。

  「我在……看天。」桑桑出神地说。「这天……有点奇怪……」

  程斌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桑桑说的奇怪是指什么。他甚至知道,为什么桑桑能看出来这夜空有点奇怪。

  「你看,」桑桑以为程斌听不懂,她解释道:「这个季节,天上应该有一颗最亮的星,我们藏语里叫摩奴星,是神话里面上古大洪水时代,拯救了人类祖先的大鱼。」

  「你们汉语里,这颗星叫北落师门。」桑桑补充道。

  「现在这颗星消失了。然后呢,一些别的星,位置也不太对。」桑桑非常肯定,她已经连续观察了好几晚了。

  北落师门。程斌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北落师门不见了。他甚至知道北落师门去了哪里。

  但此刻,他心虚地辩解:「也许是……西藏和内地的海拔不一样?……哦,经纬度,经纬度差很多……?」

  桑桑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只是差一点点而已。而且,我算过,不应该的。」小姑娘突然擡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程斌的眼,目光如炬:「我也学过高数的。我不是傻子。」

  是啊,你不是傻子。程斌苦笑。一时间,无数的回忆从他脑海里略过。

  你当然不是傻子。而且,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你不是傻子。因为只有你发现了北落师门不见了。

  程斌不说话。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何夕突然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她披着藏青色的小熊维尼风衣,里面是开士米的白色针织衫,下身却是小短裙加黑丝加靴子。就何夕的性格和日常而言,这个搭配已经算得上是大胆且性感了。她第一眼就看到程斌,然后飞奔出去,扑在男朋友的怀里,仿佛猫一般,蹭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了台阶上坐的桑桑。

  「哦……桑桑……你在这儿呀,」何夕也有点心虚,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接了程斌的围。「我和程斌……出去一下,哦,嘻嘻,晚点儿回来。」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她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说法的逻辑何在。

  桑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没有说话,转头进了女寝大楼。

  「快~我们走吧~」何夕的脸红扑扑的,她扯住程斌的手,简直等不及要把男朋友生吞活剥了。自从上次在小树林尝到了性爱高潮的滋味后,校花简直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些羞羞的事情。

  他们叫了一个滴滴,离开农大,往市区而去。

  ……

  说起来,程斌这个人也很怪。

  从外表看上去,他当然是平平无奇。穿着上,也看不出他的深浅。他整天就穿着类似Gap,优衣库这样的快消品牌,书包也是一个用了五六年的黑色阿迪。看上去是个穷学生,但是实际上却又似乎非常有钱。例如,今天晚上,他就带着何夕,打车来到了建国门外的瑞吉酒店。这家酒店,前身是北京国际俱乐部饭店,几乎是京城奢华酒店的标杆,装修是经典的欧式风格,水晶吊灯高悬,华丽地毯铺陈,大理石装饰尽显质感,既优雅又精致。

  程斌似乎已经开过很多次房了。甚至在这家奢华酒店,他都显得异常的熟门熟路。

  而何夕,当然是第一次开房。她一开始似乎并没有被这家酒店的装修所震撼,毕竟现在很多新的商务酒店,乃至快捷酒店,也开始走起了欧式风。扬州来的校花还是比较单纯。但当她走进50多平米的行政豪华房,还是被那种Old Money范儿处处典雅的装修给震慑住了。

  「哇!程斌……这酒店房间,这么高级,这么宽敞……还是在长安街边……」女孩啧啧称奇,「一定不少钱吧。」

  程斌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也还好吧,没多少钱(实际两三千一晚,笔者按)。你要不先洗个澡?然后我洗。」他例行公事般地说。

  「嗯!」何夕觉得有道理。她欢快地闪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上次小树林那次后,她和程斌这几天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独处过。她不太明白开房之后是要干什么,但是她下定决心,今天要让男朋友把自己再摸个遍。上次被摸下面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程斌在卧室里坐着。他刚刚跟桑桑聊了几句之后,就一直是心事重重魂不在焉的样子。他翻了翻床头柜,屋子里没有避孕套。

  似乎是下意识地,程斌走到床前,拿起座机给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来。

  何夕依然还在洗澡。小姑娘甚至开心地边洗澡边哼歌。

  程斌打开门,门外的客房服务人员是一个年轻的穿着礼宾套装的妹子。她上身是修身的浅灰色呢子西装,搭配长度刚刚到膝盖的同色系短裙,黑丝袜配着黑色平底皮鞋,妆容精致,眉清目秀,发髻按照规定,盘在脑后。

  「程先生,您要的……计生用品。」女服务生其实还比程斌大几岁,此刻她有点害羞,脸红扑扑的。

  程斌却似乎心情很不好。他并没有接过那盒避孕套。反而,他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你要帮客人戴上避孕套。」像是陈述句,又像是命令。

  似乎是有着奇怪的魔法一般。女服务生居然真的拆开了避孕套的包装,取出其中一只,然后,伸手就去探程斌的下体,略略生疏但依然顺利地拉开了男孩的裤子拉链,然后,女服务生的纤纤素手,直接把男孩还没洗过的鸡巴掏了出来。

  与刚刚不同,这个过程中,女服务生似乎反而不害羞了,哪怕她和程斌其实是一多半站在走廊上,很容易被路过的人看到。

  像所有奢华酒店一样,瑞吉的这位女服务生接受的培训是,要尽可能满足尊贵客人的某些小小的无理要求。这当然也是有程度之分的。而现在,奇怪的是,女服务生完全没有被这种淫靡的氛围感所影响。而这个过分的要求,似乎也没有突破她的底线。她仿佛完全没有考虑拒绝这个色情至极的要求,而是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应当的标准客房服务,给客人倒水,或者是送果盘;又或者是开夜床。

  「不,不能用手。你选择用嘴,给客人戴上避孕套。」程斌平静地说。他的语气,平淡地就像在星巴克点一杯咖啡。

  女服务生跪下了。她居然真的下腰,黑丝袜裹着的膝盖跪在走廊和房间接缝处的地毯上。她上身挺得直直的,擡头仰望着男孩,眼神极度迷离。而此刻,程斌的鸡巴也高高地仰起来了,那是一根接近20cm的,青筋暴起的大鸡巴。

  女服务生并不是大美女。但此刻她的动作,却诱人极了。她檀口轻启,粉色的小舌头伸出来,然后把避孕套的末端恭恭敬敬地放置在自己舌头末端,然后,嘴巴啯成一个O字型,叼着避孕套的开口,迎上了男孩的鸡巴。

  避孕套上其实有层润滑油脂,味道很难闻,尝起来就更一言难尽。但女服务生似乎毫不在意。她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含住顶端,用牙齿轻轻咬住避孕套的边缘,嘴唇啯着,缓缓向深处滑动。

  程斌感觉到自己的肉棒被一个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紧密贴合着。同时,女服务生的舌头不由自主地舔舐着,与其说她是在用舌头把避孕套往鸡巴上推,不如说是在青涩地口交,努力地吮吸着男孩肉棒上层层叠叠的肉褶子。

  这根肉棒真的很大很长。女服务生为了把避孕套尽可能套好,她只能越含越深……越含越深……

  她的脸颊慢慢泛起了粉色,但不是羞耻,而是依然很认真的神情。但鸡巴早就插入到了她的喉咙深处。女服务生感觉到喉咙里的异物感,和呼吸的阻滞,两行清泪留了下来,挂在粉扑扑的脸颊上。

  「唔~」女服务生终于呻吟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她用舌头试探了下,避孕套的开口紧紧地箍在了这个臭烘烘的肉棒棒身,而避孕套的末端已经被龟头撑爆了。

  但程斌并没有立刻放过她的意思。他按住女服务生的脑袋,鸡巴又大力地在她的喉咙里抽插了两下,这才拔了出来。

  女服务生咳着站了起来,缓了两三口气,这才恢复了端庄干练的神态。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她问:「程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没有了。谢谢。」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程斌直接挺着已经快要胀爆了的鸡巴(With避孕套),大摇大摆地走了淋浴房。

  紧接着,淋浴房里响起了何夕的惊呼声,继而是嬉笑打闹声,随即,又变成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二重奏般叠加着女孩低吟浅唱的呻吟声……

  第九章:硬起来了

  这个夜里,女生寝室夜不归宿的,不止何夕一个。

  米珞也没有在女生寝室。不过她倒也没有去开房。她是和曹文韬去网吧包夜去了。

  因为整个学校晚上11点就断网断电,所以学校门口的一些小网吧,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居然还能苟延残喘,像旧时代的丰碑一样,在校门口店铺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不景气里,屹立不倒。

  这种小网吧主要就是做2类生意,一种是男生们组团联机开黑的,例如吃鸡之类,包房开黑更带劲。另一种就是情侣小隔间,两台电脑,一个小沙发,加上一个小帘子,专门给那些连小旅馆都舍不得开的穷学生小情侣准备的。

  今晚米珞和曹文韬就是包的这样的情侣小隔间。

  其实今晚米珞的出现,让网吧里每一个不认真开黑的男生侧目。首先就是光脑壳的网吧老板。自从网吧的黄金时代落幕后,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打扮如此精致的漂亮小美女出现在自己的网吧了。那一瞬间,他看着米珞穿的白色连裤袜,下体都有了反应。他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了,自己网吧的春天,也许也要来了。

  而米珞穿着的百褶短裙,每经过一个男生电脑前,都会收获一次注目礼。在网吧包夜昏昏欲睡的前奏里,正常男人很难对一个身穿短裙白丝袜的美女视而不见。甚至于,因为米珞而起立的鸡巴都有十几根。

  但这里面不包括曹文韬。

  曹文韬简直困死了。这一两周,他和米珞的「恋爱」,和他自己设想的,简直大相径庭。

  他当初之所以答应米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也想趁着这个由头,亲近亲近米珞。甚至和妹子发生点什么。是的,他是不举,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不是没有把瓷娃娃般的米珞抱在怀里细细抚摸,好好亵玩的心思。说不定,到时候他就能硬了呢?

  而米珞呢,除了在外人面前牵牵手,简直完全不让曹文韬碰她别的地方。

  米珞和曹文韬在一起的真实原因,除了208和305的几个少男少女知道外,班上其他二十几个同学是不知道的。偏偏米珞还想在外人面前,装得和曹文韬很恩爱的样子。

  在同学面前,米珞经常主动牵着曹文韬的手,丝丝柔夷擦着男孩的面颊,美丽的脑袋枕在男孩肩膀上,好一副又乖巧,又小鸟依人的样子。如果有同学问起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或者别的男生隐晦地暗示曹文韬「不行」,米珞就会伶牙俐齿的说:

  「因为我爱他呀。我爱他爱得要死。」

  别人也就没法再多说什么了。私底下,回转回来,在只有米珞和曹文韬两个人的时候,米珞又会凶巴巴地踢曹文韬两脚:

  「我爱你个鬼哦!」

  是的,这就是米珞和曹文韬两个人关系的真实写照。具体到曹文韬的「诊疗」上,到目前为止,米珞就是要求曹文韬进行很多理论的学习,即拜读她自己写的小H文大作,并加以体会;再进行学习的联想,就是米珞信口开河,跟曹文韬讲一些离谱的骚话,农大现在知名的美女,在她的嘴里,几乎都和曹文韬有过一腿了。她让曹文韬好好联想联想,但曹文韬就是硬不起来。

  至于今天来小网吧,也是米珞的主意。她听说小网吧里,存有H片,准备带曹文韬前来观摩。态度之自然,就如同小情侣相约一起看电影。

  于是,两人穿过嘈杂喧闹、烟雾缭绕的大厅,绕过一排排紧紧挨着的电脑桌椅,以及那些或专注打游戏、或看视频的男生。在网吧的拐角处,有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便是米珞定的包间。

  包间外挂着一条破旧不堪的帘子,颜色早已分辨不清,上面布满了污渍,像是被无数只脏手拉扯过。轻轻掀开帘子,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混合着不知多久未清理的汗臭和垃圾的腐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皮沙发上满是破洞,海绵从破洞中探出头来,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沙发表面黏糊糊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不明液体。桌板看起来很久没有擦干净过了,上面有各种饮料渍、食物残渣干涸后的痕迹,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划痕和涂鸦。

  键盘更是脏得不忍直视,键帽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污垢,缝隙里塞满了灰尘、毛发和食物碎屑。每按一下,都能感觉到黏滞和阻力,仿佛在和这脏兮兮的键盘进行一场艰难的较量。再看那屏幕,表面已经脏到不再平坦,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油垢,上面还有各种手指印和污渍,使得屏幕显示的内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米珞闻着烟味,皱了皱眉头。曹文韬以为小姑娘受不了要走,结果意外的是,米珞手一指,「坐」。然后自己撩起裙子先坐下了,然后,她三两下蹬掉了脚上的玛丽珍皮鞋,小腿和脚丫也提了上来,整个人蜷坐在沙发里。

  她命令曹文韬把屏幕擦一擦。曹文韬用掉了几乎所有湿巾,却只够擦干净一个屏幕。

  「没事,咱俩就看一个屏幕。」美少女果断地说。然后,她微微侧身,朝曹文韬身边靠了靠。

  刺鼻呛人的烟味里,曹文韬嗅到了女孩身上点点的胭脂珠粉气息。似是淡淡的幽香,又仿佛似有似无的体香。他比米珞高一个头,此刻从头顶俯视,米珞的头发有点泛黄,所谓黄毛小丫头是也。然而,她的脖颈却很白,手也白白的。裙子下面的裤袜更是又纯又欲的雪白。

  曹文韬觉得自己该硬了,然而却还是没有。

  他顺着女孩拿着鼠标的玉手看去,女孩已经找到了黄片的所在。那是一个隐藏在几层空文件夹下面的文件夹,过时的理念,简单的伪装,但有高超的隐藏效果,躲过了文化局的历次抽查。

  「这个是……咦!啧啧,没劲!」米珞打开了一个纯爱动作片。

  「哦~嗯~还不错~男的好丑。」米珞打开了一个日本A片。

  「这个……咦,群P,好无聊。」一个多男对多女的淫趴小电影被米珞关掉。

  「这个女的好丑,身材也不行……」米珞又关掉了一个口交的视频。

  ……本来米珞是说好,给曹文韬找一个「典型案例」,让男孩好好「学习学习」。可是她一连浏览了十几个小电影,都是看个三五分钟就关掉。久而久之,曹文韬困了。居然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睡着了。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可能十几分钟,也可能半个多小时?曹文韬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撇了一眼,米珞还在看小H片。

  但这会米珞和刚才的不耐烦完全不同。她彻底看进去了,而且非常着迷。

  曹文韬看着那个屏幕,是三个黑人在大力地操着一个亚裔女子。三根硕大无比的黑色鸡巴,一根塞在女子嘴里,一根塞在女子下体,几乎要洞穿女子的下身。还有一根,直挺挺地巨大地勃起着,伺机而动。

  而片刻后,女子又被摆成了坐姿,她是用小穴坐在一个黑鬼的鸡巴上。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黑鬼,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把大鸡巴斜着插入了女子的肛门!更离谱的是,两个黑鬼开始抽动着鸡巴。两根鸡巴一前一后,并排地插在相邻的两个肉洞内。这两个肉洞,刚刚还是小小的孔,此刻却被撑大到爆,匪夷所思地承接住了两根大鸡巴。最刺激的是,镜头还给了三人交合处的长时间特写,两根大鸡巴几乎是隔着女子体内薄薄的一层皮在抽插!随后镜头拉远,女子的嘴也被第三个黑鬼的鸡巴塞满了。哦不,第三个黑鬼,居然把黑色的大鸡巴当做鞭子一样,一下一下耻辱地抽打着女子的脸!

  曹文韬呆了。这种类似人类原始本能般粗野疯狂的性交,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看向米珞,这个傲娇无比的美少女,此刻也痴痴地盯着屏幕,目光空洞而呆滞。同时,美少女的手分明伸入到了裙子,哦不,白裤袜的里面,一下一下抠弄着。曹文韬甚至能看到了米珞白裤袜的档部,已经完全湿透了。

  此时,美少女已经离自己坐得有点远了,而她的一只白丝美足,却舒展地伸在自己的腿边。曹文韬也毫不客气,一把抓住米珞的白丝小脚,凑近了自己的胯下。

  这是曹文韬梦寐以求的小脚丫。过去这几周,说曹文韬对米珞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个古灵精怪又色气满满的小姑娘,早就攫取了曹文韬的心。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能,无福消受正常的男欢女爱,他怕被米珞耻笑,他怕万事到头一场空,因此他刻意压抑,故意装作冷淡。

  他实在是不勇敢。而此刻,也不是他找到了胆量,而是面前的香艳情形,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掏出自己软趴趴的小鸡巴,把米珞穿着白丝的小脚丫,摁在了鸡巴上面。然后,开始摩挲。

  米珞「啊」了一声,转睛看了一眼男孩的动作,却又似毫不在意般,又转头回去看黑人视频了。

  曹文韬像一个偷吃的仓鼠,又像一个明知故犯的孩子,他更加疯狂了。他拿小鸡巴蹭米珞的脚底板,他拿小鸡巴蹭米珞的脚背,他又把女孩微微翘起的脚趾尖,摁在龟头上撸动。

  这是米珞的脚!她在给我足!这样想着,曹文韬撸得更快了。他有感觉了!他感觉到了!他的小鸡巴,正慢慢地硬了起来!

  他突然低吼一声,一把抓过米珞的另一只丝袜脚,也按在鸡巴上。这样的姿势,简直就是他的鸡巴在同时操着米珞的两只美足的脚掌心。而他鸡巴的硬度,此时已经能做到这一点。

  米珞这才认真地撇了他一眼,惊奇地发现曹文韬的小鸡鸡居然能站起来了。但情欲上头,她又轻蔑地说了句:「咦!你的好小!」然后,她又忍不住地转回头去看黑人肏逼的事情,鼻尖都快贴到屏幕了:「啊~黑人的~好大~」她的手也加快了自慰的节奏。但是她的双足,却还被曹文韬按在鸡巴上套弄着。

  米珞听到曹文韬苦闷又憋屈地说:「米……米珞,你想被黑人肏?」

  米珞听到这一句话,后脊柱突然像过电一般地开始痉挛。她突然有一种堕落的快感,有一种沉沦的冲动。

  「哦……嗯……想」她手揉弄阴蒂更快了,但是她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把手伸入阴道去扣弄。「我是想被……黑鬼……肏……」

  她左手刷地一下把上衣连胸罩翻起,白花花的酥胸暴露在空气里,显露在曹文韬的眼前。她开始揉捏自己的乳头。

  「嗷~~嗯~~」米珞呻吟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如此动情,而且居然还是在一个男孩子,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面前。「我的小穴……被黑人的……大鸡巴操……肏烂了……我的嘴……唔唔唔……」她居然开始吐舌头,嘴角和舌尖挂着银丝般的口水涟涟,「也被黑鬼肏……呜呜呜……」她居然激动地小声抽泣了起来。

  「呜呜呜……曹文韬……你的女朋友……被黑鬼肏……」她突然又开始发疯,「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米珞开始胡言乱语,但她的脚丫子,此刻却是主动且温驯地套弄着曹文韬的鸡巴。

  曹文韬硬了,他硬极了。虽然米珞是在胡说,但是他想象到了。他最爱的女朋友,可爱的鬼马精灵小美女,米珞,被两个黑鬼暴虐地凌辱着。而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拿黑鬼玩剩下的,女朋友的美足来自慰。女朋友被黑鬼肏成发情的母狗,却还在出言讽刺自己的鸡巴小,只配被脚踩。

  曹文韬怒了,他生气极了。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和无能。他仿佛看到女朋友米珞被一个,两个,三个黑鬼内射,精液把女朋友灌成泡芙,混杂着淫水从米珞的下体汩汩而出。他又仿佛看到女朋友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黑人交换生肏大了肚子,却依然被拉去群P,最后还要自己接盘……

  他联想了很多很多。直到他最后射出了一泡浓浓的腥臭精液,并体会了过去四五年没有体会过的,至顶的高潮感。

  他的精液全部射在米珞的白丝脚上,把白白的丝袜染得白一块,黄一块,看上去淫荡极了。而米珞也高潮了,瘫在自己的淫水里,喘息着。

  曹文韬知道自己不再阳痿了。但他更悲哀了。因为只有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凌辱时,他才硬得起来。

  第十章:香山

  十一假期到了。但是208和305两个寝室的少男少女们,没有一个回家的。毕竟大家都是刚刚从被老师家长严管的高中时代走出来,也刚刚获得了(部分的)生活费自由,缺的就是一个自由的时间。小长假七天,正好的大家自由自在的时间。

  但是七天,啥事儿没有,也忒长了点儿。到了第三天,大家都有点无聊。于是,米珞约赵致去爬香山。听说2个美女出门,曹文韬和虞嘉树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金秋十月的北京,天高气爽,四个大一学生踏上了从农大前往香山的公交之旅。他们先是坐371路到西三旗,再转331路到香山站。离开西三旗后不久,就进入了完全的郊区道路。路两旁白杨树高大笔直地站着,在秋风中沙沙作响,金黄的叶子纷纷扬扬飘落,如蝶乱舞。偶尔有几片金黄的麦田,还有错落有致的农舍,但又不完全是闲适的乡村生活。因为经常会有成群结对的未盖成的烂尾楼,黑压压地耸立着沉默着。这时候的路面就会很脏,还经常有渣土车泥头车路过。

  不过,随着公交车继续行驶,连绵的山峦渐渐出现在视野中。大城市压抑阴霾的气息一扫而空。山上的树木已经被秋意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绿的像玉,相互交织,美不胜收。这般美景,让赵致她们几个,满心都是惬意与舒畅。

  几个人从香山东门进,经过碧波荡漾的静翠湖,往璎珞岩和欢喜园。欢喜园不大,他们转了十分钟就出来了。此刻其实是有两条路,一条是自来青轩往昭庙琉璃塔,再上山。这是一条比较传统的路线。

  另外一条却是白松亭往朝阳洞,这是一条直接上山的路,越过了缆车,属于直接腿上山的选择。这一条路,显而易见没啥人。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香山的红叶,果然好美。」米珞一路都开心地很。她正在把一个许愿牌挂到欢喜园门口的松树上。其实几个人都写了许愿牌。赵致写的是:「此心安处是吾乡。」米珞写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曹文韬看了米珞写的许愿牌,手一哆嗦,他自己写的就没敢往上挂。原来他写的是「只求在你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我们走左边这条路吧,人少,景美,你们说怎么样?」米珞叽叽喳喳地,坚持要走腿上山那条路。

  众人拗不过她,就走了左边人少的这条路。

  这条路确实有曲径通幽的感觉。一路上山,但却不陡。树林也不算密,但正好遮住了下午的阳光,稀稀疏疏的,光影斑驳,并不算刺眼。更妙的是,真的几乎没有人,既没有同行上山的人,也没有下山的游客。只有路边的指示牌,告诉了几个大学生,前面还是有路的。

  赵致也很开心。她打小生活在上海虹口区,那可真是,一点儿起伏都没有,骑自行车都感觉不到上下坡的平坦。虽然香山不算高,虽然山势也不算美,但对于这个平原长大的女孩子来说,已经是很新奇了。

  「欸~瑜伽,你看到没,松树欸~」平日里以冷静着称的美女班长,此刻也在大呼小叫。

  被起名「瑜伽」的虞嘉树,此刻却是气喘吁吁的。他路上几次提出要帮赵致背书包,都被赵致婉拒了。但被米珞听着了,然后,米珞毫不客气地把书包挂在了虞嘉树的脖子上。现在的虞嘉树,是身后一个男式书包,胸前一个女生书包,奇妙地达到了平衡。

  他一路跟着赵致,就是希望女神能和自己多说两句话。但赵致腿又长,精力又好,走得贼快。他几乎赶不上。总算紧赶慢赶,却是气喘吁吁。现在赵致跟自己说了一句话,自己却调整不好气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呼……呼……啊……松鼠……在哪里?」虞嘉树大口呼吸着。

  「早跑了。」赵致笑了。她也不多说,伸手把弯着腰的虞嘉树扶了起来,却把男孩身上,那个米珞的书包卸了下来,背在自己身上。「我来拿吧,一会儿遇到米珞,我还给她。」赵致随口说道。

  说起来,赵致的这些小细节,就让虞嘉树很有好感(虽然他主要还是看美女班长的颜值和大长腿)。赵致似乎很多事情都信奉亲力亲为,一点儿都没有那种小女生娇滴滴的摸样。她从来不让男生给她打水,甚至据说208寝室的桶装水,每次都是赵致自己换的。而且她也不拜托男生帮自己占座,也从不说班上男生就应该多干一点这种话。她当班长以来,对男女生都是绝对的一碗水端平,按人头,而不是按性别分工的。

  换句话说,她似乎完全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或者美女身份,去占男生的小便宜。

  「休……休息一会儿吧……」虞嘉树还没缓过来。

  「嗯。」赵致闻言,又扶了一下虞嘉树,把他按在路旁的石长凳上。自己却站着,俯视着这个男孩。

  「你也坐?」虞嘉树犹豫着说。石长凳虽长,但一多半都是潮的。自己一屁股坐下去,干净的部分已经所剩无几。他把屁股往边上挪了挪,示意赵致要不和他挤一挤。此刻虞嘉树坐着,赵致站着,让他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赵致反而像个大男人。

  赵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那个勉强能挤下的狭小空间。她没有多说,紧挨着虞嘉树坐了下去。

  虞嘉树第一次和心目中的女神坐得如此之近。他闻到赵致身上淡淡的香味,那不是香水,而是简简单单洗发水的味道。他看到美女班长的脖子很长,上面有细细绵密的汗珠,几缕秀发贴在脖颈上。低下头,他看到赵致穿着紧身深灰色牛仔裤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浑圆饱满而修长。再往下,是帅气的马丁靴,靴子口露着一圈白白的棉袜边。

  上头。虞嘉树按耐不住,他伸出左臂,抱住了赵致。

  出乎他意料的是,赵致被他抱住,却没有挣扎,只是目不斜视地问:「你干嘛?」女神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我……我喜欢你。」虞嘉树知道此刻不是表白的好时机。但在被骂非礼和表白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直接表白。也怪不得他,气氛确实有点暧昧。

  赵致这时候才转过头来,盯着虞嘉树。男孩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你这样抱着我,会很开心?」赵致问。

  很奇怪的问题。但是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嗯。」男孩回答。

  「你会开心多久?」

  「一辈子。」

  「放屁~」

  「哦,一年?」

  「我不信。你老实说。」赵致似乎很认真。

  「呃,一个星期吧。」虞嘉树仔细盘算了下,也认真地回答。

  赵致看了看男孩的眼眸,此刻还是很坦诚的,应该没有说谎。她叹了口气,说:「那你抱着吧。一会儿等他们上来了,你就给我放开。」

  说等「他们」上来,米珞和曹文韬两个没用的东西就死活上不来。虞嘉树开心极了,他搂着美女班长的肩膀,慢慢地越来越紧。时间仿佛凝固了,山野里的一切声音也远了起来。光影像刀,刻在他俩面前的石崖上,一动不动。赵致也一动不动,甚至有些乖巧,身子软了点儿。

  虞嘉树觉得自己保守了,自己起码能开心一个月。但此时,远处山下传来了「哎呦哎呦」的声音,拉在后面的米珞和曹文韬,终于赶上来了。

  等不到虞嘉树缩手,赵致自己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睛(又没带隐形眼镜),看到米珞和曹文韬的样子很狼狈。米珞一瘸一拐的,曹文韬则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上来。

  「哎!快来帮忙!」虞嘉树听到曹文韬喊,他也赶紧站起来,去扶米珞。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扶着米珞,把她扶到石凳上坐好。

  「疼疼疼~」米珞右脚刻意擡得高高的,「我脚扭了。」

  「脚扭了还上来干嘛?」赵致有点怒了。她又转向曹文韬:「你也不知道帮她揉揉?」

  「她……她不让……」曹文韬嗫嚅着说。

  米珞突然脸有点红,她小声说:「我……我不要他碰我的脚。致姐,你帮我揉好不好?」

  「不让他碰你的脚?你俩不是男女朋友吗?」赵致问。

  「分了!」米珞和曹文韬异口同声地说。

  「哈?」现在轮到赵致和虞嘉树惊讶了。「你俩……什么时候分的?」

  米珞也急了,她眼泪汪汪地说:「致姐,你别问了。反正我俩掰了。你帮我揉吧。让他俩先回学校。」

  赵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好给两个男生丢了个眼色,说:「你们两个先回学校吧,我有办法把她弄回去。」

  曹文韬还是有点不放心,问:「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我留下来……」

  「不用……」这是赵致说的。

  「滚!」这是米珞说的。

  原来,那天网吧一夜后,米珞和曹文斌就有了点裂痕。准备地说,是两人都突然了解了彼此的性癖。

  而曹文斌射在米珞脚上的行为,也让米珞觉得分外恶心。原先她是抱着戏谑的态度,想为自己的黄文事业多征集一点素材,才和曹文斌「交往」的。她虽然是处女,但其实按她自己的定义,「男朋友」已经「交往」过七八个了。在她看来,拉拉手,搂搂抱抱,就可以定义成男朋友。而她之前的男朋友们,最多也就是亲过她的嘴唇,还不是舌吻。

  因此,像曹文斌这种,直接拿自己的小脚丫……然后还射在上面……简直让米珞觉得肮脏。她是个H文理论家,而不是实践派。

  曹文斌交往的初衷是「治愈」他的阳痿,现在他的阳痿既然已经好了,就应该分手。这是米珞给曹文斌的理由。

  曹文斌不得不接受。但是他还是想趁着这次香山出来玩的契机,破镜重圆。但不知为何,米珞对他似乎非常排斥,他黏在美少女后面喋喋不休,有好几次差点被米珞动手打了。终于,两个人斗嘴斗得激烈的时候,米珞脚下一个没踩实,脚崴了。

  ……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等两个男生走远了,赵致也坐回刚刚的石凳,和米珞挤在一起。她把米珞的右腿擡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摘下了米珞的灰色老爹鞋。

  赵致觉得很离谱,本来是香山一日游的,一个多小时了,自己一直坐在这个石凳上,都快变成石凳一日游了。一开始是陪着虞嘉树坐着,现在又是陪米珞坐着,原本冰冷的石凳都被屁股焐热了。

  米珞的脚很小,大概只有35.5码的样子。她穿着浅灰色棉袜,袜头却是俏皮的橙色。赵致抓着她的脚,利索地摘了袜子。米珞洁白如玉的小脚丫就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了。

  米珞的足部曲线很好,脚底高高地弓着,而五根玉趾微微地翘着,还个个涂上了桃红色的指甲油,甚是诱惑。但赵致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用手轻轻地捏着米珞的脚踝,然后用掌心打着转给她按摩着。

  米珞有点丧气,自己的脚这么好看,赵致却似乎毫不在意。其实,她如果看到赵致的脚,就会知道,赵致的脚比她的脚,还要好看。

  「致姐,你说,我们毕业了,能不能买得起咱们路过的那些房子啊?」米珞没话找话地说。

  「唔?你说我们坐公交经过的那些烂尾楼?」

  「嗯。」

  「可能吧?我们家可能能买得起。」赵致摩挲着米珞的脚,同时认真地回答。

  米珞瞪大了眼睛:「那可是要大几百万呢?致姐,你们家这么有实力的吗?」

  别看现在赵致像个丫鬟一样在服侍自己,米珞想起来,赵致入学时,带的几个行李箱都是Rimowa的,那个牌子,一个箱子就至少一万块。

  「欸~我们家可是买不起。我们家穷死了。」米珞自怨自艾地说。其实她们家也还好,属于四川的小中产家庭。但是一次性拿出几百万做首付,还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赵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她拍了怕米珞的脚丫子:「差不多好了吧?」

  米珞麻利地自己穿上鞋袜(如果是此刻对方是男生的话,她就会让男生给她穿了),却也不准备下山离开。她还是紧紧地挨着赵致坐着,右腿居然还是架在赵致的腿上。

  「致姐,我到时候要是没地方住了,就只能蹭你的住咯?」米珞无聊地绞着手。她觉得自己的脚还要休息一会儿,于是她打算取笑一下赵致,让高冷的班长也羞一羞。

  「到时候,天冷,我就跟致姐挤一张床咯。」她吃吃地笑。然后接着编。

  「晚上,我把睡裤脱了,致姐你也脱了,你的光腿夹着我的腿……」米珞干脆闭上眼睛,开始编香艳的段子。

  「然后,我把你的胸罩脱了,开始摸你的奶子。你也把我的胸罩脱了,开始摸我的小奶子。我们胸对着胸,互相蹭着……」

  说着说着,米珞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点不对,氛围凝固了,身边美女班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睁开眼,看到赵致清丽无双的面容,就凑在自己面前。而且,她第一次见班长这个样子,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身子却伏得略低,眼神自下而上地仰视着自己。

  「珞珞,你……你现在……就可以摸我。」赵致眼神迷离地说。

  说完,赵致突然地吻上了米珞的唇。她的舌头侵略般地突破了米珞那几乎不设防的心结,直接勾搭上了米珞的舌头。两个绝色美少女,一个高挑,一个可爱;一个英气十足,一个古灵精怪,此刻拥在了一起,两根丁香小舌更是疯狂地搅动着,似乎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的嘴里。英姿飒爽的那个妹子,还抓住可爱妹子的右手,努力地往自己下体塞去……

  远山长,原本安静的树林里,响起了一个,哦不,两个女孩子交织的苦闷鼻音和甜美呻吟声……

  一缕兰香藏春事,两靥娇嗔话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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