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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锁魂录】(87-88)

海棠书屋 2025-07-26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碧云锁魂录】(87-88) 2025/07/25首发于:禁忌书屋八十七:谈闺中事  话说文幼筠沐浴更衣之后。
【碧云锁魂录】(87-88) 2025/07/25首发于:禁忌书屋

八十七:谈闺中事

  话说文幼筠沐浴更衣之后。   门外传来一个护卫弟子的声音:“文副统领,孤丹姑娘在外求见。”   文幼筠在房中应道:“知道了,劳烦你引她到前院稍候,我这就出来。”   说罢,文幼筠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稍作整理,便迈步出了闺房。   孤丹随着那护卫弟子,款款来到了前院的亭子。她身着紫色的衣衫,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篮,身姿窈窕,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文幼筠踏出闺房,不多时便来到前院,远远瞧见了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她莲步轻移,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上前唤道:“孤丹姐姐。”   孤丹转过身来,见到文幼筠这一身粉色衣裙,便是笑意盈盈,称赞道:“文妹妹这身衣裳,真是好看,衬得妹妹越发娇俏。穿起来可还舒适?”   文幼筠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回孤丹姐姐的话,这身衣裳十分合身舒适,多亏了姐姐的心意,姐姐当真是巧手玲珑。”   孤丹掩口轻笑,道:“妹妹过誉了。这衣裙,乃是姐姐拿去寻了城中擅长裁缝的师傅修改的,并非姐姐亲手所制,我那点针线活,可是远不及此。”   文幼筠听了,也笑道:“这般说来,更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文幼筠见孤丹站着,便道:“孤丹姐姐,何不一同坐下歇息片刻?”   孤丹环顾四周,见前院虽不是人来人往,但护卫弟子们偶尔巡逻经过,一时也未曾离去,她便压低声音,对文幼筠道:“文妹妹,今日姐姐前来,是有些女儿家的私事,想与你道来。只是此处人多口杂,恐不便细谈,不知文妹妹可有方便之处,可让我两独自说话?”   文幼筠领会了孤丹的意思,她心中本就对孤丹颇有信任,此刻闻言,自是应允。她笑道:“自然方便,孤丹姐姐且随我来。”说着,便领着孤丹,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二人进了文幼筠的闺房,文幼筠请孤丹落座,自己也款款坐下。房门关紧,好似隔绝了那门外的喧嚣。   文幼筠方才问道:“孤丹姐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孤丹将手中竹篮放在桌上,说道:“我往日来常去药铺,今日顺道为你取了些药材,供文妹妹煎煮服用。”   文幼筠闻言,心中疑惑,说道:“不知此药是作何用?小妹近来身子康健,并无甚么病痛。”   孤丹似是想了想,才缓缓答道:“此药乃是为女子调理身子之用。尤其是在那与男子交欢之后,身体难免会有些亏损,这药便能缓解疲乏,避免筋骨酸痛。”   文幼筠听得此言,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心中暗自惊诧:真是巧合,我才刚与那柴虏行过云雨之事,孤丹姐姐竟就送来了这般药来。   孤丹见文幼筠面带羞涩,不曾应声,心中猜测后,便微笑着道:“妹妹莫要误会,我此番前来,并非特意为你准备,只是想起来,或许你近来会与柴虏大哥……那般……切磋技艺,想来身体会因此而有损耗,故而才将此药给妹妹您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文幼筠听了,明白孤丹此举,并非是暗里查探自己的行踪,而是出于好意。

  文幼筠双手接过那青竹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低声谢道:“多谢孤丹姐姐,您费心了。”   孤丹笑意盈盈地问道:“文妹妹,你近日可曾照我所教,练习那取悦男子之法?”   文幼筠未曾料到孤丹会如此直白地问及此事,她心中一颤,迟疑了片刻,便将今日与柴虏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孤丹听罢,掩嘴轻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这药材,倒也送得及时。妹妹果然待事皆勤勉,竟能无需姐姐我提醒。”   文幼筠听了,面上更添了几分羞意,她细声问道:“依着孤丹姐姐所言,不知这般‘取悦之法’,小妹还需练习多久,方才算是小有所成?”   孤丹见她这般问,笑意更浓,道:“妹妹何出此言?依我看,妹妹已然颇有心得,想来是已掌握了不少了吧?”   文幼筠听了,心中羞涩,低声道:“小妹只是……略有几分心得罢了,远不及孤丹姐姐的万分之一。”   孤丹见她如此,便道:“既然妹妹自觉已有几分掌握,那不如我寻个日子,前来瞧瞧,也好看看妹妹的进展如何。”

  文幼筠听了孤丹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阵迟疑。她方才与柴虏之事,虽是心乱如麻,如今却也平复心情。但此刻再听闻孤丹这般直白,又是羞得飞霞满脸。   孤丹见她神色,便柔声劝道:“妹妹莫要顾忌,那柴虏虽是粗鄙了些,却也是个‘天赋异禀’之人。不怕妹妹笑话,我阅人无数,像他那般,能令女子销魂蚀骨的男子,实属罕见。故而,才让他作为妹妹的‘试炼’对象。妹妹只管随心所欲,一边享乐,一边学习,不必拘束。”   文幼筠听得“天赋异禀”四字,却是不解其意,只觉孤丹所言,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外。   孤丹见她懵懂,便附耳低语道:“妹妹有所不知,那男子之物,能如此粗壮者,少之又少。是以,妹妹不必拘谨,只管放开去学,去享那鱼水之欢,也是一举两得。”她又安抚道:“此等隐秘之事,绝不会有旁人知晓,妹妹大可放心。”

  文幼筠听了孤丹这番话,方才恍然明白,原来“天赋异禀”竟是指此。她羞得俏脸如晚霞般绯红,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柴虏欢好的种种情景——那他粗壮的肉茎在她穴中抽送的力道,以及自己在那销魂时刻的娇吟低喘。   孤丹见她羞涩,便又笑语盈盈地说道:“说来,当年王元湖初识姐姐我时,便是精力充沛,一晚对我索取六七次,实乃尽那男女之间的‘欢愉’。而这柴虏,倒是在男女之事上,颇为克制,想来也是体恤文妹妹身子娇嫩,怕你承受不住,是以才未曾尽兴。”孤丹虽过往与文幼筠言语中,半是哄,半是劝,然王元湖那夜七次之举,确是她与王元湖初遇时,王元湖还年轻气壮,这事并非虚言。   文幼筠听着孤丹那轻松又真切的叙述,心中更是泛起一阵涟漪。纵然此刻闺房之内,只有她们二人,她依旧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低声应道:“原来……如此……难怪……”她本想说,难怪柴虏,尽情泄精之后,仍旧那般精力充沛。然话到嘴边,终究是羞于启齿,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孤丹望着文幼筠那泛红的俏脸,笑意更浓。   片刻之后,她却收敛了方才的笑意,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文妹妹,近来姐姐我听得些许流言。有一些江湖人士,在花雪楼中与我等姐妹饮酒,她们自那些客人处,听闻了关于飞云堡的一些消息。不知真假。”   文幼筠见孤丹神色严肃,便也敛了心神,问道:“哦?不知是何消息,还请孤丹姐姐明示,小妹洗耳恭听。”   孤丹微微颔首,道:“据传,江湖之上,将有一群不明身份之人,聚集一处,意图攻打飞云堡。”   文幼筠闻言,心中虽惊,但想及数日前,确曾有位轻功了得的刺客潜入飞云堡,被堡内护卫发现后,她曾与护卫数人一同追赶,最终还是让那刺客逃脱了。她便顺着孤丹的话头,说道:“说来也巧,数日前,确有一位刺客,轻功了得,潜入了飞云堡,被我等护卫弟子发现后,我等追赶那刺客,可惜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   孤丹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道:“竟有此事?听来那刺客武功不凡,想来这事也十分凶险,不知你等可有受伤?”   文幼筠摇了摇头,道:“多谢孤丹姐姐关心。那刺客似对我等似是无意出手,只是潜入堡内窥探,便匆匆离去,故而我等也未与他交手,自然无人受伤。”   孤丹闻言,面露欣慰,道:“那便好,只是妹妹行走江湖,切记凡事小心提防,莫要涉险。”   文幼筠点了点头,道:“小妹也这般想。那刺客轻功了得,想来武功定是高强,不可轻视。依我看,接下来或多或少,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孤丹轻叹一声,道:“这江湖里风波无定,事端层出不穷。姐姐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力量微薄,帮不上妹妹什么忙。只得在此为妹妹祈福,愿妹妹来去一切安好,逢凶化吉。”   文幼筠听了孤丹暖心的话语,心中感激,她轻抚着孤丹纤手,道:“孤丹姐姐的好意,小妹心领了。江湖路险,福祸难料,只是我相信飞云堡实力,也不惧那般宵小之徒。”   孤丹闻言,展颜笑道:“妹妹武功高强,定能万事无惧,逢凶化吉。”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临近傍晚,文幼筠送孤丹至飞云堡大门。孤丹辞别了文幼筠,便回转花雪楼去了。

  孤丹辞别文幼筠,踏出了飞云堡的门阙,朝那齐云城的花雪楼方向行去。   她抬首望向天际,只见原本晴朗的碧空,已渐渐被乌云遮蔽。夏日的天空,仿佛也预示着将有一场骤雨,炎热暑气,顿觉消散了几分,却也带来几分沉闷。   孤丹信步而行,不多时,便回到了花雪楼的后门。她推门而入,但见冷儿正在院中忙碌着,洗菜切菜,洗碗擦碟,一副忙碌的模样。   孤丹见状,也放下心头事,走上前去,与冷儿一同忙碌起来。二人或洗衣浆裳,或打扫庭院,或是在后厨切菜洗碗,虽是辛苦,却也显得分外和谐。   及至暮色渐浓,二人方才将手中活计忙完。冷儿早已是精疲力尽,她回到孤丹的房间,几乎是扑倒在床榻之上,口中长叹道:“好累啊!”   孤丹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便这般娇气,喊什么累。你姐姐我这般辛苦,也不曾喊上一声累呢。”   冷儿听了,嘟了嘟嘴,辩解道:“孤丹姐姐,是您出门在外,才得以休息片刻。刚才冷儿将所有的活计都揽了下来,自然是累了。”冷儿自从受到孤丹的关照,又与她同住一室,两人情谊日深,她早已将孤丹视作亲姐姐一般。平日里,她对孤丹也渐渐显露出小女儿家的脾性,时而撒娇,与往时那乖巧听话,战战兢兢的模样,判若两人。

  孤丹看着冷儿那副累极的模样,不免心生怜惜,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知你勤快。去歇息片刻吧,也该翻翻书,识几个字了。”   冷儿乖顺地应了一声“好”,又过了会儿,她便起身,从桌上随意拿起一本书卷,捧在手里,认真地看了起来。   在冷儿心中,孤丹早已是亦姐亦母般的存在。孤丹教她识字,教她梳妆,教她如何在这风尘之地立足。而冷儿也对孤丹言听计从,偶有小女儿家的脾性,向孤丹撒娇,也只因她在那孤丹的怀里,寻得了些许久违的温暖与依靠。   至于孤丹为何如此袒护冷儿,她自己也说不清。许是冷儿那乖巧惹人怜爱的长相,让孤丹在潜意识中,看到了年幼时孤苦伶仃的自己。或许是她帮助冷儿,便如同在抚慰年幼时的自己,从那份不幸的过往中,寻得一丝慰藉。   孤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日渐堆积的书卷。她心想,依着冷儿这般好学的劲头,不消多久,怕是真要添置一个书柜,才能容下她所有的书籍了。

  孤丹步入澡房,温水自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滑落。她心思飘忽,想着明日该去齐云城寻个工匠,打一副书柜,好将冷儿的书籍妥善收纳。只是,她这房中狭小,怕是装不下太大的柜子。   孤丹一边摩挲着腰身,一边任由温水流过她圆润的臀瓣,滑至大腿。她正值如狼似虎的年华,近来却鲜少感到那男欢女爱的冲动。或许,是因为她将心思尽数放在了冷儿身上,对旁事皆是提不起兴致。   她如此想着,便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穿戴整齐了衣衫。   孤丹回到自己的房中,冷儿恰好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望着她。   冷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向孤丹问道:“孤丹姐姐,那虫尾岭,究竟是何处?离此地,可还遥远?”   孤丹答道:“路途遥远。”想来冷儿也是听闻了江湖中关于虫尾岭的传闻,小女儿家心中自是有些好奇。   冷儿又问:“我听闻,那虫尾岭曾多有强盗出没,然如今,皆已被歼灭了?”   孤丹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冷儿闻言,脸上竟是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道:“那能扫除此等强人恶徒的英雄,莫非便是我们齐云城中的孟云慕?”   孤丹笑道:“正是。那孟云慕,乃是飞云堡的少堡主,年纪虽轻,却武功了得。”   冷儿听得此言,不由得赞叹道:“孟云慕女侠,武功定是很厉害很厉害,她年轻又能铲除强盗,实乃女中豪杰!”   孤丹微笑着应道:“是啊,飞云堡在江湖上向来享有盛名,其堡中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冷儿你所言极是。”   冷儿又好奇地问道:“孤丹姐姐,莫非你也认得飞云堡的人?”   孤丹道:“与我相识的,倒是堡中一位王统领,还有那文副统领。他们二人,与我皆是有些交情的。”   冷儿听了,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她见孤丹正对着铜镜,细细梳理着秀发。   冷儿自己怀着心事,却也捧起书卷,假意翻阅起来。   过了许久,冷儿终是鼓足了勇气,低垂着头,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对孤丹说道:“孤丹姐姐,我平日里身居贱业,却也想去……学得一身武艺,不知姐姐可有办法?”   孤丹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八十八:烤鸡       官道之上,骤然卷起一阵尘土,但见一匹快马,自西向东,疾驰而来。   马背之上,并坐着两位女子。驾驭骏马的那位,一身绾红小罗裙,身姿轻盈;她身后紧依着一位女子,虽是满头灰发,然身材高挑,显出几分风姿。此二女,自然便是孟云慕与虞人儿。   快马扬蹄,似嫌行程尚远,孟云慕又加了两鞭于马腹之上。身后之虞人儿,则紧紧抱住孟云慕的腰肢,随着马匹的颠簸,身体也微微摇晃。   虞人儿的脸庞,紧贴着孟云慕的背脊,她低声说道:“孟姑娘,这马儿跑得实在太快了,还请慢些,否则……否则我有些吃不消。”   孟云慕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清脆,她回头问道:“怎么?虞姑娘是害怕了吗?”   虞人儿听了这话,身子更紧地依靠在孟云慕身后。她本就不擅骑马,这快马上的颠簸,已让她颇感不适,何况此时孟云慕又加鞭催马,那风驰般的速度,更让她心生几分胆怯。

  虞人儿那对丰满的巨乳,隔着淡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孟云慕的背上。随着马儿的颠簸,那柔软的肉山,也在孟云慕的背脊上,不住地摩挲。   孟云慕只觉得身后传来的触感,不由得赞叹道:“虞姑娘,你的奶子,真是好大啊!”   虞人儿此刻正被风声灌耳,又是颠簸不适,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孟云慕却似未觉察到虞人儿的敷衍,她接着大声问道:“为何你的奶子这么大?比幼筠的奶子,还要更胜一筹!”   虞人儿闻言,问道:“幼筠是哪位?”   孟云慕道:“哦,那是我在飞云堡的好友,她也有一对大奶子,只是不及虞姑娘你的。你很快便会见到她了!”   说罢,孟云慕便不再多言,只管催马疾驰,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而去。身后,虞人儿也紧紧抱着孟云慕的腰,随着马儿一同前行。   孟云慕心中暗道:飞云堡,幼筠,小古……我回来了!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孟云慕听闻虞人儿连声称“太快”,便也放慢了马速,免得伤了马匹。她抬眼望去,只见周遭的景致,似曾相识,估摸着已近齐云城郊。   孟云慕心中思量着:是该先回飞云堡,还是先去齐云城?严妈今日不知做了什么菜式?或是去城中买只肥美的烤鸡,来填填肚子。   一念及此,她顿觉腹中饥饿难耐。   孟云慕便驾驭着快马,转头向身后的虞人儿问道:“虞姑娘,你想想,是先去齐云城,还是先回飞云堡?”   虞人儿依旧紧紧抱住孟云慕的腰,答道:“孟姑娘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孟云慕听了,不作多想,道:“那就依你所说,我们这便去寻只烤鸡来吃!”她仿佛已经闻到了那烤鸡的香气,勾起了满腹的食欲。   不多时,孟云慕与虞人儿,终于远远望见了齐云城的城郭。孟云慕樱唇上翘,露出笑意,继续驱马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之下。   齐云城内,人潮涌动。孟云慕轻车熟路地牵着马,穿梭于熙攘的街市之中,虞人儿则跟在她身后。   行至一家名为“良品斋”的食铺门前,孟云慕停下脚步,将马匹缰绳交给虞人儿,自己则快步当先,走进了店中。   她径直来到柜台前,脆声说道:“掌柜的,劳烦取一只烤鸡,替我打包好。”孟云慕虽然想立刻尝那烤鸡的滋味,却也未曾忘记飞云堡中的亲友,想着能将这美食带回去,与众人一同分享。   那掌柜的眼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位姑娘,乃是飞云堡的孟少主。他连忙堆起满脸笑容,拱手道:“原来是孟少主光临!您可算回来了!”   孟云慕摆了摆手,道:“少废话,我腹中饥饿,快些将烤鸡取来。”   掌柜虽得了命令,但他兴奋地朝着周围的食客大声喊道:“诸位!飞云堡的孟少主,今日荣归!我们的孟少主,可是武功盖世,铲除了邪教妖人,她是名震江湖的第一女侠!”   此言一出,良品斋中的食客们,皆是侧目望来,将目光投向了那掌柜与孟云慕。而齐云城中的不少百姓,也认出了这位飞云堡的孟少主,纷纷交口称赞不已。   孟云慕来这良品斋,本只为买只烤鸡,却不想在良品斋内,竟成了众人的焦点。这突如其来的赞誉,让她心中飘飘然,脸上亦泛起几分得意。她忙着应付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夸赞,心中一时忘了腹中饥饿。   忽而,她转头看向那掌柜,秀美的眉毛微微一挑,纤细的手便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烤,鸡!”   那掌柜被她这番举动吓了一惊,连忙赔罪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孟少主稍候。”说罢,他连忙转身,朝着厨房大声吆喝:“快!一只烤鸡,要加急的!”   不多时,店小二便端来一只油纸包裹的烤鸡,绳子系着,香气扑鼻。孟云慕凑近一闻,不禁赞道:“哇,真香!”   掌柜见孟云慕接过烤鸡,连忙说道:“孟少主,这烤鸡,便算是本店的一点心意,请您不必付银两,尽管拿去便是。”   孟云慕闻言,俏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道:“好咧!多谢掌柜!”说罢,她便提着那香喷喷的烤鸡,快步朝着虞人儿所在的方向走去。

  虞人儿见孟云慕提着烤鸡出来,便说道:“孟姑娘在此地,似乎人人都识得你。”   孟云慕笑着回应道:“我自幼在飞云堡和齐云城长大,这里的乡亲们,大多都认得我。”   孟云慕将手中那香气扑鼻的烤鸡递给虞人儿,自己则接过马缰,说道:“走,我们回去飞云堡,共享这烤鸡的美味!”   此刻,天上乌云渐聚,压得天空越发昏沉,仿若一场大雨将至。虽是夏末,空气中却依旧带着几分闷热,令人心烦。   孟云慕与虞人儿出了齐云城,一路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飞云堡的大门前。门口的几位护卫弟子,见是孟云慕归来,连忙恭敬地施礼道:“孟少主!您可算回来了,好些时日不见!”   孟云慕哼着小曲儿,随意地挥了挥手,问道:“幼筠姐姐可在堡中?”   护卫弟子答道:“文副统领尚在堡内。”   孟云慕听罢,转头对虞人儿说道:“虞姑娘,你且随我来。”说罢,她便率先向堡内走去。虞人儿跟在孟云慕身后,那几位护卫弟子见状,也连忙上前,接过了孟云慕手中的马匹缰绳。   孟云慕手中提着的烤鸡,香气四溢,在飞云堡的庭院里飘散开来。“孟师妹。”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孟云慕顺声望去,只见梁古正含笑向她走来。   梁古走到近前,拱手施礼道:“孟师妹,近来可好?”   孟云慕咯咯一笑,打趣道:“小古,怎的?许久不见我,可是十分想念?”   梁古亦是笑道:“甚是想念,日夜盼望着孟师妹早日归来。”   孟云慕扬了扬手中的烤鸡,说道:“这恰好有一只烤鸡,劳烦小古替我拿去切开,我等好一同享用。”   梁古接过烤鸡,目光却移向了孟云慕身后的虞人儿,他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是?”   孟云慕这才想起虞人儿,介绍道:“这位是虞人儿姑娘。还好小古你提醒,我差点将她忘了。不知堡中可还有空余的房间,虞姑娘此番前来,想在飞云堡暂住几日。”

  梁古听罢,拱手道:“回孟少主,堡中客房尚有多余。在下这就去寻几位兄弟,一同将那客房收拾妥当,好迎接虞姑娘。”说罢,他便准备退下。   孟云慕这才转而问梁古道:“小古,幼筠姐姐此刻可在堡中?”   梁古回道:“孟师妹,文副统领今日似是未曾出堡,想必还在房中歇息。”   孟云慕“哦”了一声,脸上难掩欣喜期待,道:“那便好,我这就去找她。”   恰在此时,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从那不远处飘来:“姑奶奶,可是有事寻我?”   孟云慕闻声望去,只见文幼筠笑意盈盈,款款而来。   孟云慕见是文幼筠,眼中立时露出喜悦,她几乎要跳起来,快步迎上前去,唤道:“幼筠!”   文幼筠走到孟云慕跟前,上下打量着她,道:“您可算回来了。待我看看,我们这姑奶奶,是胖了还是瘦了。”她见孟云慕虽是风尘仆仆,却难掩少女的娇俏灵动,脸上依旧是那般神采奕奕。   孟云慕闻言,笑嘻嘻地回道:“什么胖瘦的,我又不是那案板上的烤鸡,哪能说胖就胖,说瘦就瘦。”她抬眼看见文幼筠身上那件淡粉色的衣裙,与她往日所穿的素雅风格不同,显露几分娇媚,不由得赞道:“幼筠,你这身衣裳真是漂亮,穿在你身上,真是合体。这是哪里来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文幼筠掩口笑道:“这是好友所赠。”她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孟云慕那有些泛红的脸颊,道:“我的好慕儿,在外奔波,看着倒是瘦了些。”   孟云慕听了,嘟着嘴道:“那也是因为没吃饱。瞧,我这不是特意买了只大烤鸡回来,正好大家一起分享。”说着,她指了指梁古手中提着的油纸包裹的烤鸡。   文幼筠掩口轻笑,道:“我们这孟大小姐,最是记挂吃食。一回来,便捎上了烤鸡。”   文幼筠看向一旁的虞人儿,正欲开口相问,孟云慕抢先一步介绍道:“这位是虞海先生的女儿,虞姑娘。她今日随我一同前来,暂住我们飞云堡。”   文幼筠闻言,轻移莲步,向虞人儿施礼道:“小女子文幼筠,见过虞姑娘。您能来到此地,是飞云堡的荣幸。”   虞人儿淡淡回了一礼,道:“幸会。”

  孟云慕见二女已介绍,便道:“我等在此站着做甚?且一同到膳堂去,用些茶饭。”说罢,她便率先迈步,领着虞人儿和文幼筠,往膳堂而去。梁古则提着那只喷香的烤鸡,进了后厨。   三人刚坐定,孟云慕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路上的见闻,一股脑儿地向文幼筠倾诉起来。从虫尾岭上剿灭邪月宗教徒,到擒拿那作恶多端的杜保,再到前往鬼山,再到遭遇龙隐教的十二极仙,桩桩件件,孟云慕说得惊心动魄。文幼筠在一旁,只是含笑静听,眼中满是关切。   不多时,梁古便将切好的烤鸡,并一壶新沏的热茶,端上了桌。孟云慕也不客气,拿起一块鸡腿,边啃边说道:“说来也真是,我们从鬼山回来,刚到安成县用罢晚膳,那位上官崆岚,竟就那般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文幼筠听了,微笑着回应道:“幸得有那位上官大侠相助,不然,慕儿数番奔波,想来一路上会颇为艰难。尤其是在那虫尾岭上,若非上官大侠及时相救,慕儿又怎能安然脱险?”

  孟云慕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虽说他那人有些怪异,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确是了得。”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夹起一块烤鸡,塞入口中,吃得是狼吞虎咽,仿佛许久未曾尝过这等美味。忽见梁古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孟云慕便招呼道:“小古,快过来坐下,陪我一同吃鸡。”   梁古拱手笑道:“多谢孟师妹好意,只是在下已用过晚膳,腹中尚饱,就不与孟师妹共食了。”说罢,他也寻了张椅子坐下,并未动筷。   文幼筠在一旁,连忙叮嘱道:“慕儿瞧瞧你,慢些吃,小心噎着。”   虞人儿也夹起一块烤鸡,悠闲地品尝着。   孟云慕道:“我这几日赶路,吃的皆是些干粮,甚是乏味。唉呀,这烤鸡果真是香气扑鼻,滋味绝美。”她说着,便伸手轻拍了一下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连吃了两只鸡腿,竟也觉得有些许饱腹之感。   文幼筠为孟云慕和虞人儿各斟了一杯热茶,递上前去。   文幼筠柔声道:“慕儿一路奔波,却也算是有惊无险。我留在堡中,时时挂念着你,担心你是否吃饱睡好,是否照顾好自己。”   孟云慕听了,嘟着嘴道:“我又不似那三岁稚童,怎会照顾不好自己。”她拍了拍鼓起的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此时她嘴唇上沾着些许烤鸡的油渍,文幼筠见状,取出一方素帕,细心地为她擦拭。   孟云慕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说起来,这都过了大半月了,怜冰可曾到齐云城来了?”   文幼筠闻言,摇了摇头,道:“尚未。想来是路途遥远,或是途中耽搁了什么事,是以至今未至。”
贴主:鬼山渔人于2025_07_25 10:46:18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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